对此,夏侯里能持反对意见,“这好赖尚且不分明,主君若执意如此,恐要因此遭百姓非议啊!”
“夏侯爱卿这是何意?这是不相信孤王看人的眼光咯?”安以鹤缓缓吐出,不卑不亢。
“臣绝无此意。”夏侯见安以鹤执意,神色也黯然了些,虽他万分不解主君为何偏偏器重这个黄毛小子。
只是他也不愿再多言了,其他臣子全都是识人观色的很,躲着不说话,他也不能做这个出头鸟,致使独独他一人惹怒了主君,这对他并不是什么益事,也罢。
安以鹤随后说道:“邱卿,你负责将此案结果张贴告示,广而告之,以免百姓再多议论,以讹传讹,甚至引起不必要的负面案件,有损皇家威仪。”
“臣领旨。”方才被这个小子进殿之事打断,他也无法胡乱揣度新帝旨意,便又作揖问道:“臣斗胆再问一句,主君是打算如何处置吴府一家,还有那旲国都仁啊?”
“吴府一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维持原判,将他们统统打发出城,永不得回城。”安以鹤手扶了扶自己的袖子,继而说道:“至于...至于那个都仁,先关押着便是。”
“一个他国重臣,如此关押,怕是不妥。”邱忠县皱着眉说起。
下面也突然响了嘈杂的窃窃私语声。
安以鹤便问道:“那对于这他国臣子犯法的处置,众卿可是有什么良策?”
“回禀主君,臣以为为避免两国交战,应将都仁所犯之罪呈于旲国国主,让其给个交代。”
“不妥不妥,这熏饼可是我国贩卖出去的,又不是什么利好的药物,若是被人家反咬一口,当是如何是好?”赵文礼转而又对着安以鹤作揖,“回禀主君,臣以为,还是将其尽快打发了回去才是!”
“那如此,若是他再来重操旧业又当如何?若是又来坑害我国境内百姓又如何?”邱忠县厉声反驳。
“臣附议。”
“臣附议。”邱党跟着附议。
而看着他们又开始的争论不休的安以鹤,突觉不适,头疼剧烈,他皱着眉头,扶着额头,眼下他只想快些结束早朝。“那,便将他们打发回去算了。”
“主君!”邱忠县惊讶地回应着。
赵文礼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倪华看着眼前这场朝堂大戏,尤其精彩,但听到安以鹤这般决定倒是也有些意见,若是真的如此?那不就没了王法?他国人可随意来犯?
倪华也依样画葫芦,作揖说道:“主君,此事有待商议,还是暂且关押最为妥当。”
“行吧,就依倪卿所言。”安以鹤转而对着迟林示意。
迟林立刻上前,又尖尖的声音响起,“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钦此。”
臣子们虽是有些不情愿,还是行了礼,“恭送主君陛下,愿主君圣安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