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着人跟踪我?”倪华对着吴夫人说道。
“跟踪倒是没有,摆在眼前的事实,还有什么好分辨?有句话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倪华,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吴夫人唯一一次恶狠狠地对着倪华说话,此时她已被花启带来的侍卫束了手脚。
是的,眼前吴府上下都被侍卫羁押,唯独倪华相安无事,如何不让和恣意揣测生是非。这倒是好,明明是为民除害的事,怎么硬生生被人掰扯成构陷无辜,不是谁说话声音响,谁就有理的。
倪华没有解释,与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谁知吴夫人突然来了一句:“请问官爷,天子犯法是否与庶民同罪?”
花启双手将长剑环抱于胸,应声:“是又如何?”
“那这个人你为什么不抓,他如何也是我们吴府的人,是我们老爷刚认的义子。”
“你。”花启正想骂道,这刁妇竟还想拖人下水,转而一想也是没什么,“你可有认养文书?两人可是签有字据,空口无凭,让人如何信服?”他知道他们没有什么相认仪式,心里正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吴夫人被搪塞住了,临走时,还丢了一句,“倪华,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倪华看向一群被押走的人,背影是如此的潦倒凄惨,思忖着,平日里,这个吴夫人也算和善,与今日穷凶极恶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或许她与吴老是情真意切吧。
花启走在最后,“那我先走了,记得明日一起回去阿!”
倪华慌忙上前,“花启,等下。”
花启停驻时,倪华停在他跟前,“倒是忘了问了,既是已认了罪,吴老怎么处置,还有那旲国的都、都仁大人如何处置。”
花启思考了片刻,“主君的意思便是那日我所说的,但像这等通国私销牟利之事还是要押他们去刑部,由刑部立案定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依我看,吴老这次死罪难逃,而那都仁可就说不准了。”
“为何?”倪华想了想又说:“就因为他是旲国的,那就任由他逍遥。”
“也不全然,若是当真将他斩杀,那岂不是给了他们出兵进攻的理由?我新王登基,根基尚未稳固。”
花启说的这些话倒是深谋远虑的很,倪华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
“行吧,待我去处理了一些琐事,便去与你汇合。”倪华说着便往他原先住所收拾行李。
方才院子里都没见到云儿,“对了!云儿呢!怎么把她给忘了!”倪华自言自语着,不在吴府,想她一定是回了茶楼。
倪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先是往膳堂去了,整个吴府空空荡荡的,好不冷清。
膳堂的食材是五花八门,确实,那日他们本是准备办个寿宴的。这些天也留下来许多,吴府本就人丁稀薄。
倪华端了个长长的盘子,像是吃自助餐似的,只挑了些长长的腊肉。
倪华端子盘子,进到院子较空旷的地方,将其放在地上。只“嘘~”的一声,倪华吹响了他独特的口哨子,须臾功夫,飞鹰就在空中盘旋着飞了下来。
飞鹰津津有味地吃着倪华赏赐的美食,时不时地还抬头看着倪华。
倪华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飞鹰的头,“飞鹰,我带你回观渚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