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您和我说的这...”此时倪华倒是含蓄地提点他,这些话他不应该跟他这个外人说。
“想知道老夫为什么选你继承吴家烟草生意吗?”吴老又问道。
是,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呢。倪华点点头。
“就在这些商贾之家的帮助下,我,独自一人将吴家烟草的招牌树了起来。等后来稳定了,我又将其他各行业都铺开一些,只为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
然而就在十年前的有一天,夏侯家突然来信让我们帮忙,我和荀老都很诧异,但是荀老却是寻了个理由推诿此事。只有我一个人结结实实地应承下来,因为知遇之恩。”
“那您帮了他们什么忙?”
“当时荀老却借口自己家业尚有纰漏要处理,且完全不得空,便轻而易举地推脱了。”
“那你倒是帮了什么忙?”倪华又重复了一遍,虽是说到了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倪华却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夏侯家的儿子也已成家立业,如今更是国丈。只是当时不知他私下与人有什么仇怨,送信让我们给安排个可以重金赴死的寻常百姓。”
“如此,作甚?”
“只是说了便做了,以前老夏侯也是吩咐的事,我们从不会过问缘由,你可知好奇害死猫。”吴老一手撑着膝盖看向他。
倪华仰头翻了个白眼。
“直到后来观渚城传来命案,老夫这才有所猜测。”
“命案?”倪华心里又一噔地一下,他说的会不会与上官家的那个命案有所联系?
吴老又看向倪华,仔细观察着倪华细微的脸色变化。“十年前,观渚城也曾发生过两起轰动一时的命案,却是因证据不足,最后被草草结案,而被认定有罪的正是当时的观渚首富上官瑞文。”
“哦?我当时尚年少,也是记不得的。”是这样吗?吴老说的这些是真是假?而他为何又要与他说。
“想你是不知的,当时怕还只是个毛头小子。而你的年纪却是与那上官老儿的儿子一般大小。”见倪华默不作声,吴老又补充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你就是上官瑞文的那个儿子吧!我说的这些或许你还在半信半疑,但是我眼下这状态是极好的,原本这些秘密埋在我心中着实难受,用句不恰当的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除了内心不安,还更多的是愧疚。”
“是嘛?我怎么会是上官家的遗孤,我可是姓倪的,吴老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我听是听过的,不是说满门抄斩了吗?”
吴老摇摇头,随后说道,“上官瑞文,老夫也是见过几面的,但唯独每次看见你,老夫就莫名地觉得眼熟。后来,你多次上门要老夫配合你调查案子。老夫便命人去调查一番,果然不出老夫所料,你便是那人之子。”
那人之子?听了这么久,倪华这才恍然大悟。从这些日子,吴老的态度转变,还有非他不可地继承吴氏家业,只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他是上官瑞文之子?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