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思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叶,整理了发饰,“走,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衣服,寻一件,明日出街!”上官凝思面无表情的说着。
秀冬满脸疑惑,“哦。”“阿?出街?主君许的诺吗?”秀冬歪着脑袋边走边问。
翌日,迟内侍一早便在外等候,“思景娘娘可是准备好了?主君今日休朝,早在宫门口等着了!”迟内侍尖尖的,既有特色的嗓子,引得廊道上小内侍,小宫女们偷偷围观。
上官凝思寻了一件清新的淡紫色长裙,极具仙气。
“思景娘娘果是相貌出众,今日气色正好,与这天气也正般配。”迟内侍既要夸她,又寻不得一些好话,勉强的夸了夸。
秀冬拿了个淡紫色的蒙纱斗笠,“娘娘,奴才给您戴上这个。”
“是是是,娘娘的美貌岂是平常百姓能窥视的。”迟内侍又说道,“娘娘,我们快些启程吧,主君已经久等,怕是有诸多不悦呢!”
上官凝思不缓不慢地问道:“怎么今日不用早朝?”
“回娘娘的话,主君这不是对您上心,早就与朝臣说好,休一日朝呢。”迟内侍说着,也不忘给上官凝思准备登上马车。
皇后在她凤绣苑阁楼,远远地观望着上官凝思的车马远行,眼神的愤怒足以燃烧一片青青草原,手心的拳头的力量足以捏碎一个玉杯子。
华平站在皇后身侧,说道:“娘娘,莫要生气,这主君的脾性您还不了解,过了那新鲜劲儿,就好了。”
“义父那可是收到什么消息?”皇后向华平询问。
“回娘娘的话,大人只是说,怀孕是假的,让娘娘稍安勿躁。”
“假的?”皇后这才好似有些松了一口气。
上官凝思上了马车,先是与杞王福了福,再坐下。秀冬给上官凝思摘了纱斗笠。
杞王静静地看了几秒,真是极致的容颜,让人记不了仇,“果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杞王赞了一句,却假意撩起帘子往外看,抿着嘴嘴角上扬。
上官凝思这一出门,倒是开始计划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昨日上官凝姗自从那妇人口中得知上官家已被夏侯家代替,就寻思着打听夏侯家府邸的去路,既打听上官家确也有些醒目。
路过一家茶楼时,亦听到一个晚间说书。
说书先生说道:“话说阿,那旧时罪人家的女儿,早先凭着美貌,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变凤凰,若不然啊,也是那刀下亡了魂。”
上官凝姗心想一直说的都是现今奇闻异事,莫不是说的是她家四妹?四妹既成了皇妃,定不能被寻常百姓议论。
台下有人问道:“那这人现今如何!”
“贵人之妾,自是宠溺,三日一礼,五日一出游,贵人出游,烧香拜佛。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说书板一敲就这么结束了。
听众自是觉得半吊子无趣,掌柜的出来嬉皮笑脸地说着:“各位客官不好意思了,要留堂用膳的找我们小二点餐便是,要出堂欢迎您下次再来!”
“你这老马好生不够厚道!”不少有人埋怨。
门口倒是小二上前哄人,“走走,凑什么热闹,有银子用膳,没银子滚蛋!”
上官凝姗这落魄的样子自是被当成了乞丐。如果不错,这贵人便是杞王,那她大可以去清安寺凑凑热闹,遇上妹妹她便,她便,上官凝姗抹了把眼泪,说道:“这位大哥,可否告知夏侯家怎么走?”
小二虽是满脸鄙夷,却还是嫌弃地说道:“那那那,直走便到了。”手指了指茶楼右手边方向,转身回茶楼间时,又说道:“切,又一个穷叫花子,想攀高枝的!”
上官凝姗走到之后,先是看到夏侯家门庭显赫,再者上官家只是白布白联白灯笼。
看着院子的满庭萧瑟,破败不堪,与庭院冷落,仇恨的种子只化做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