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官打开香炉闻了闻,随后说道:“这个确实是麝香没有错了。”
“既是麝香,那便是查明白了。”那就是夏侯老太太搞的鬼。杞王早知这香薰是夏侯老太太那一日给的上官凝思,那时回来路上他便有问过秀冬的,此刻杞王已心如明镜。
随后,杞王双手负于背后,说道:“那傅医官既得了药法,就尽快医治吧。”
“是,主君。”傅医官怕主君不放心,又补充道:“没事的,这个麝香是用来致使滑胎的,娘娘现今又没有身孕。虽是长期会致使不孕,这如今也是发现及时,微臣这就安排煎一副药水,确保能药到病除。”
“那便去办吧。”杞王皱着眉说道,走向床边,又沉声说道:“秀冬,你且跟着医官一同去吧。”
“是。主君。”秀冬起身跟在傅医官身后,只听得方才傅医官说得,真的是小姐稍稍不留神就要被害了,真不知是与那夏侯家有什么仇什么怨,那夏侯老太太既是看上去有些怪异,不曾深究。可她却是这么一个狠厉的角色。
屋内,上官凝思依旧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
也不知道上官凝思是否有听到方才杞王与医官的对话,只这会儿上官凝思恹恹地说道:“主君,我看见父亲母亲了,主君,奴家怕是不能再侍奉你身旁了。”上官凝思每每撒娇地时候都会与杞王自称奴家,现下也不知是否是药效作用,总说着一些胡话。
杞王轻轻抚着她的额头,看着上官凝思出着神,“思思,你既放心,孤王不会让你死的。孤王已经命令医官去煎药了,吃了便好了。”
上官凝思此时流了泪,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的,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行了,莫要再难过了,伤身子。”杞王摸着上官凝思滚烫红扑扑的脸说道,“等你好了,孤王带你去清安寺祈祈福,去去晦气。”
三日后,上官凝姗睁眼醒来。期间也不是没有感觉,总是有人在她口渴时给她喂水。
上官凝姗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位老妇。老妇拄着拐杖,站着这上官凝姗的床头静静地看着她,银白色的头发依旧有些凌乱。
上官凝姗本是想用手肘撑着起床,但是不然,肩胛因手肘用力牵引着疼痛。上官凝姗还是重重地摔回了床上。
老妇先是开口说道:“姑娘,你总算是醒了。可是好些了?”
上官凝姗回答说:“是。”
“既是无事,那便好。”老妇还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上官凝姗,看的上官凝姗不明所以,怪不好意思了。
疼痛带给上官凝姗清醒的感觉,但是没有人解释道自己为什么会认嬴煦做师父,是,她喜欢他,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但是欺骗无疑给他们之间增加了一道桎梏。
嬴煦此时还不明所以地回来,带着满心欢喜和上官凝姗最爱吃的果子回来。
这两天他们也有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敷点药,再熬点药水喝了,三五日便能醒来。对于嬴煦来说,他自私的觉得,只要上官凝姗一日不醒来,他一日便都会陪着,什么君王嘱托,他都可以抛诸脑后,自事后再与王上解释,寻求原谅。
而此时嬴煦一进门就看到妇人搀扶着上官凝姗坐起来,嬴煦真是乐坏了,这大夫诚不欺他,她确是醒了。
只是上官凝姗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倒像是浇了一盆冷水在他身上。
“姗姗?”嬴煦小心翼翼地叫出了口,眼睛却是刚好瞟见上官凝姗的伤口处溢了鲜红的水出来,“哎呀,姗姗,你倒是小心些,这伤口怎么溢出来血了,你。。。”
“你为何要骗我。”上官凝姗咬牙切齿地吐出来这几个字。
嬴煦愣了愣,不知她说的是何事,“姗姗,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还不清楚?你打算骗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