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鹤上前说道:“主君,臣亦想说几句。”
经杞王授意后,说道:“今日,这满朝臣子下跪奏请,奏请何事?讨论不是什么军机秘钥,也不是解救受难百姓水深火热的良策。却是主君的家事,再者,如何做,那也是主君家事,你等何以借礼制之事咄咄逼人呢?”
“臣惶恐。”
“臣惶恐。”赵文礼说道:“安王爷此言差矣,一国主君所需衡量的标准从古至今都是长短不一的,但是从没有国主。。。”
“赵卿不必多言,孤王尚知礼仪制度,自古忠义礼孝皆不可废。鹤儿说的对,孤王的家事诸亲便是不用多操心了。”继而杞王又说:“再说那刘进又是做了什么以下犯上之事?众卿起身说话。”
“主君,刘进他在边疆重地,肆意收买军兵,这些军兵还是都做过山匪的。”赵文礼这样说着。
“哦?确有其事?”杞王回应道。
“此事已在观渚城传的沸沸扬扬了。都说这刘进妄自尊大,剿了一窝山匪后,还自作主张地将山匪纳入麾下。”赵文礼行着礼说道。
“哦还有这种事情。”杞王说道,“孤王怎么听说,刘进为平一方之乱,杀鸡儆猴,斩杀山匪之首,后给山匪讲述道理,劝他们归降,免了一方子民自相残杀。”杞王睥睨着台下,“看来孤王确是老了。收到的消息也是闭塞。”
景筠宫
不知这杞王是否真的对上官凝思宠爱至极,竟下朝又来于此。再说这是妃子自缢的寝宫,本是更加来不得的。
“主君,您为何对刘将军这般好。”迟内侍端了茶水,对着杞王说道。
“刘进且跟了孤王有多久,孤王相信他,他不会做对不起孤王的事。只是孤王斩杀他们一家,如今,妻也丧了命,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杞王这样说道。
“主君您是为了我们杞国安定呀。”迟内侍说。
杞王瞟了一眼迟内侍,迟内侍便不再多嘴:“主君,奴才多嘴了。”
“也罢,你给孤王去再拿些奏章来。”杞王对着迟内侍说。
“主君,奴才再斗胆说一句,您可不能来这景筠宫,不然怕是又要被人说三道四。”迟内侍鼓着勇气说完之后,便去替杞王取了。
杞王愣了神,上官凝思确是与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不同。平日里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很是乖巧,却在关键时刻如此刚毅。
自杞王下令满门抄斩,而对上官凝思法外开恩时,上官凝思便不眠不休跪于杞王殿前,为上官家喊冤,求杞王彻查真相。
而杞王对付上官家自是他政权权衡,岂能受上官凝思左右。不曾想,上官凝思在上官家行刑之后,不日便上吊自缢了,还修书一封。
杞王是何时受过这种轻视,但尽管英明神武如斯,也万没有体会到上官凝思的情绪变动。上官凝思一定是觉得对不起上官家,再者上官家的家业也一并覆灭,倒不如与父亲母亲一同去了,来得轻松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