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渚城
风和日丽的日子,稍许有些炎热,这已是杞王第10天系着白色的绸缎带子上朝了。
朝臣们私下都议论纷纷了,“几时见过主君这般过。”
“是,竟还是为了个女子,还是那罪商之女。”
“匪夷所思。”
迟内侍走上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赵文礼上前,先是行了个礼,随后说道:“回禀主君,臣有事启奏。”
“说。”杞王开口说道,帝王自带一副不怒自威的气质。
赵文礼摸了把胡子说道:“臣以为,其一,您是我们杞国一国国主,不该废了礼仪,荒了我国礼制,便这从始至终都没有夫为妾守丧,我们杞国人在外人眼里真是天大的笑话阿,而她自是死后亦是众矢之的。其二,刘进既是被派遣到了边疆,为的是我杞国太平,那亦是杞国疆土,可他却是何等放肆!”
杞王沉默了一会儿,朝堂也是安静的半天没有响动。“既赵卿说到这个,孤王倒是要说道说道,最近孤王也不乏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那孤王敢问诸爱卿,既自认为饱读圣贤书,礼制不可废,那圣贤又是如何说过不能为妾室守丧的呢?”杞王不厌其烦地说了起来,姑且看看,今日他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邱忠县拱手说道:“主君,臣以为赵大人所言不虚。一个罪商之女,如何能承受的了主君如此圣恩?”
“臣附议。”
“臣附议。”
夏侯冲也拱手准备附议时,杞王喊了一声:“夏侯亲,你对此事又有何看法呢?”
夏侯冲心里一惊,慌忙跪了下来,“主君,主君。臣没有异议。”
自然,夏侯冲如此吓破胆下与众大臣对立,这如何是好,他得尽快想些办法才是,抬头看看众大臣,看看邱忠县,只见邱忠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再怎么说,他父亲与他交好,他定是要帮他的呀。
“孤王问你,圣贤可有说:君子以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有的,有的。”这个夏侯冲是知道,“这个意思就是君子就应该抱有善意成全别人的正当愿望,而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以冷酷的眼光看待别人。”可他却根本不明白,此时为什么要问他这个。
“哈哈,真是有道理,按理说,众卿与夏侯卿可是读的同一本圣贤书。”杞王看着台下的自己的臣民,一个都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好像历年来,他们的阅历足以支撑他们现今的任何自以为是的行为。
“回禀主君,倘若您与她情比金坚,这下葬之仪参照王后之仪葬入殓也无不可,只是您不该为她守丧期。”赵文礼这样说着,“如今全城百姓都在议论,甚至外商等都嘲笑我国,一国主君为一妃子守了丧期。这不免让我们满朝臣子寒心。”赵文礼俯身行大礼,既是最好的弥补了眼前他的言语间的无礼。
安以鹤一直沉默地站着,安以纶此次又受父亲指派,去了南洲治洪,尚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