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阉种,当真不省事!”
心烦中,曹嵩唾口一句,连带着理政的心思也没有了。
片刻后,曹嵩起身,几欲归府,不成想有人求见,曹嵩直接回绝不见,待至门庭时,那求见者却贸然上前拦路,如此使得曹嵩大怒。
“尔等混种,安敢拦本官之路?”
面对叱声,九卿从吏许攸抱拳:“曹大人,您不认得在下了,在下是许攸许子远啊,当年与孟德兄同窗伴当,听闻您歇职结束归来,特地拜见您!”
“许攸?”
曹嵩疑声自语,须臾不过,他才想起眼前的青衫文士小吏。
“原来是子远小儿!”
曹嵩念在其子曹操的份上,这才缓下怒气,收住脚步,许攸嘿嘿一笑,抱拳道:“曹大人,晚辈来见,恳请大人赏光小饮一杯!”
由于心烦,曹嵩索性应允,于是许攸赶紧迎着曹嵩上了自己备好的车驾,二人往宫外行去。
来至一家酒楼,寻处僻静的小隔间,许攸请饮曹嵩,三杯清酒入腹,曹嵩道:“子远,你与阿瞒少时相交,现在也出仕了,不错,不错!”
虚言夸赞,许攸嘿笑:“曹大人说的是…只不过…”
话不落地,曹嵩便知许攸心里憋着什么屁,故而不待许攸话出落地,曹嵩端着酒杯道:“这酒滋味不错啊…”
明着转话,许攸面笑,心里暗骂:‘老油子,果如风传所言,贪婪至极,只是你看着,要不了片刻,您老就笑不出来!’
嘿嘿落地,许攸再度请杯,待曹嵩酒盏空底,许攸有意无意的道:“曹大人,不知您老听说没?中常侍张让府门前受袭,险些命丧!”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曹嵩立刻沉面。
须臾不过,曹嵩皱眉:“子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莫要与本官转弯弯!”
“曹大人…”许攸立时起身拜礼:“晚辈希望大人提携一二,否则晚辈这一腔才华将入朽木,空置腐烂也!”
“提携好说…只是子远,你应该明白现在的朝堂情况?阉人胡乱,何进上位,士族以杨赐、袁逢交替不定,您若想受提携,要么从何进,要么勾连阉人,要么杨赐、袁逢这等士族委身…”
“曹大人所言极是,可晚辈不屑于勾连阉人和何进,这一内官,行事无度,一外戚,有权为名,至于士族…”许攸嘿嘿一笑:“曹大人,您说到底是谁袭击张让阉狗呢?依晚辈看来,怕是这人为士族中的一员啊!”
话有深意,让人不定,曹嵩心中有怒,却不得直出,一时间,他沉面无声,看着许攸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