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说:“拜错了,都快起来,这是中军大帐,这不是我老人家的大帐,去那边拜,给中使大人拜。”大家都笑着起身了。
陈鲁说:“年轻真好,我老人家又渴又饿,动都懒得动,你们却搞起了演练。”大家又笑了。
多剌对陈鲁不是怕,而是敬佩他的为人,陈鲁救过使团所有人的性命,当然也包括他多剌。他山匪习性,义气为先。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就是再生爹娘。
多剌走过来,刚要说话,陈鲁制止说:“不用说了,中使大人已经命令我子诚去办事了,我这就去复命,你们列队等候。哈将军,整队。”
也不顾说的话前后矛盾,说完直接进了大帐。
李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才到?”
陈鲁满怀歉疚地说:“对不住了大人,我在请符篆,一时下不了仙台,就耽误了,最后只请了四十张。”
说着,把符篆放在李达的桌子上。
李达看了一眼符篆,是新画上的,说:“好了,本使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你说这事怎么处理吧?”
“大人,万万不可动刀兵,这不是玩的。”
李达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现在这样,这场面谁能控制得了?”
陈鲁说:“为今之计,把伙食哨的所有水都用了,杀马拆车,炖肉做饭,余下的都分了,过了今天再说。”
李达又叹了一口气,说:“也只好如此了,你这就去宣布吧。”
陈鲁走出去,宣布李达决定,士兵们散了。
使团杀了两匹马,拆掉一个车子,最后也只煮了一匹马肉,做饭根本办不到,大家只分了一些马肉,把剩下的一瓮水都分到官兵的水袋里,大家吃喝完毕,至于下一顿,大家也不管了。
当天晚上只有零星的沙蝠燕来袭击,被巡哨的一阵乱箭打跑了。陈鲁已经不惧这些沙蝠燕了。
沙蝠燕都住在沙丘沿上,这场大风沙埋上了巢穴,它们扒出自己的孩子,迁走了,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了。
连续几天,所有人都没有了主意,包括陈鲁,大家似乎在等死。除了几个长官,其他人一点水也没有了,几乎一滴水都见不着了。
这时候马尿成了宝贝,鲁哈图,每天都能接两桶,但是马也几天没吃没喝了,尿也快干了。
最后陈鲁挨个大帐告诉一遍,想要活下去,官兵们只好喝自己的尿。他保证,一定会想出办法。
陈鲁尝试了各种方法,青龙剑,纳兰的马头拐杖。最后想让狗儿回到乌木禅师那里求援,都宣布失败。
陈鲁在中军大帐也顾不上男女,告诉大家留住自己的尿。这时还有些水,但是没有人认为这是在讲笑话,两位美女也顾不上害臊二字。
最后中军大帐的水也一天天减少,这样的热天根本就撑不过几天,很快水也没了,大帐里还有一些存尿,也坚持不了几天。
最后,将士们尿也撒不出来了。到了晚上,大营死一般的寂静,士兵们都不想动了,也没有力气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