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我问你个问题。”
“......”季尘发出了一道不耐烦的鼻音。
“你喜不喜欢我。”这话脱口而出的一瞬,杜宇白感觉自己心如擂鼓。
下一秒杜宇白便感觉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你是谁啊?”
“我是......”跟一个醉汉解释自己是谁,不太容易。杜宇白转转眼睛,换了个问题。
“你可有喜欢的人?”
昏昏欲睡的季尘又反应了许久,才咬了咬下唇瓣重复出声。
“喜欢......的人......”季尘含糊的念叨着,身子却软软的砸到了杜宇白怀中。
杜宇白瞬间感觉心跳的更厉害了。
如果先开始是喜欢的话,杜宇白在这一瞬间却开始笃信,自己不想放手的心情。
这天之后,季尘明显感觉杜宇白变得不正常了。
比方说,他会给他写情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千山暮雪,只影向君去。”
杜宇白是爱上了夜闯,每夜非得来他屋中一趟,还总是在他屋中留下一封写了情诗的书信。
这般直白,他总不好再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季尘整个人都变得很局促紧张。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杜宇白越来越直白的表达了。
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装睡。白日也早早离开屋子走街串巷。
杜宇白心知季尘在躲自己,有心给他留出几日思考的时间,便没有逼得太紧。
“药方您拿好,只需按照我这房子服药便可。”季尘给一位老人开了调理脾胃的药物,正准备起身。
“小先生,等一等。”远远传来一声呼唤。
那声音稍显绵软,呼喊之人明显中气不足。
杜宇白上前两步,搀住一身疲惫的男人,“可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
“小先生可是季尘。”
“额......您是特意来找我的?”
“不瞒先生您说,我乃是从别邺城远道而来。小先生的声明可是已经远远传到我城中了,面对疑难杂症,仍有妙手回春之能。”
“只是小先生不出诊外城,我这才匆匆赶来求医。”中年男子轻叹了口气,面上生出了笑意,“看来我运气不错,一进城便遇见了小先生。”
“这......不知我该如何称呼您。”季尘觉得有两分受宠若惊。
竟有人专程从别邺城跑来找他问诊。
“我姓钟,钟城端,小先生唤我城端便可。”
“不知您到此地,可有去处?”
虽然有几分激动,季尘仍知道量力而行,现在他和母亲的住处,断是无法再容纳下一个成年男子的。
他将钟成端介绍住进了一家客栈。
那家客栈的老板同季尘也有些渊源,乃是在街上突发癔症,刚好为路过的季尘所救,是以一直将他当恩公看待。
店小二麻利的将钟城端的房间布置好。
“如此,周途劳顿,您便先好好休息吧。至于病症,我虽有办法,却并非一日之功,还需先准备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