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日子倒也过的相安无事。
但过的久了,杜宇白虽然心思没季尘细腻,却也忍不住多想了些。
之前他是困的脑子不大清醒了,但季尘没有,他的话分明叫季尘听去了。偏偏对方也装出了一幅没听见的样子。
若是常理,以季尘谨小慎微的架势,该当面取笑敲打他一遍才是......这么久陪着他装傻,莫不是季尘也喜欢自己。
这念头初时不甚鲜明。
后面却越发激烈起来,直晃的他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要不......他再问一问?若是能知道他的心意,若是,不是他一个人在此单相思。
这念头起久了,杜宇白便行动起来,拿着铁锨偷偷挖了杜子昂埋了好几年的酒,趁着夜深人静,偷偷溜进了季尘屋中。
“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窗户突然叫人推开,季尘被吓了一跳。
看清来人,心下稍稍落定。
“总是白天睡觉,我今日算是彻底过的日夜颠倒了。”杜宇白将酒坛放到桌子上,伸了个懒腰。
“再过两日,便是你成年礼了,这么多年了,却还没好好放纵过一会,活的那么刻板,哪儿值当在这世上走一遭。”
“怎么,找我喝酒?”季尘扫了一眼酒坛。
“不光要喝酒,还要喝醉!”杜宇白撕开酒坛的封口,浓郁的酒香瞬间盈满屋子。
“......喝醉?”
“喝酒自然要喝醉才畅快,喝醉之后,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这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你自己享受吧。”季尘拧眉,“拿着你的酒,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他拒绝的干脆,但杜宇白总有办法磨的他同意。
更何况,他没有多想。
杜宇白总是脑子一热,便会想出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跑过来折腾他。
季尘只当自己哄闹别扭的小孩儿了。
这酒入口甚是苦涩。
季尘喝了杜宇白给他倒的一碗,便感觉头脑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这东西......一点儿也不好喝。”
“安心,我父亲酿的药酒,饮用对身体有益,烈度也还是够的,就是这味道着实不怎么样。”杜宇白摇头晃脑的品评一番,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我应该带着些吃食一并过来。若不是太晚了,最好也该买坛好酒。”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季尘晃了晃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看向他。
他早便听说过酒会醉人,却未曾碰过一滴。
没想到这东西的烈性这么大。
“你酒量,有这么差?”杜宇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喝了两碗仍旧没事人一样的他唇边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我不信,你再喝点儿试试。”
“没准儿你是第一次喝酒,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再多喝些便好了。”
“哪儿......哪儿有这般道理。”季尘感觉自己舌根有些发软,一句话都开始说的含含糊糊。
“你试试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杜宇白将又倒了酒的碗推到他面前。
季尘虽然嘴上说着拒绝,却还是乖乖端起了碗。
喝完之后便直接倒在了桌子上。
杜宇白将人抱到了床上,将晕晕乎乎的人晃醒。
被晃的难受的季尘眼睛扒开了一条缝,摆出了厌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