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接着说道:“国仇家恨,焉能不报?若是如此,那枉为人子。帝国法律严苛,什么徭役,兵役,官官相护,层层剥削,向我们这些小民,还能安然活着吗?”
刘季听着赵元的话,动了动嘴唇,有些热血。
可到底还是智商在线,从来只有他能忽悠人,没有人可以忽悠他的。
今生的唯一败绩,还是在赵元的身上。
所以,他有戒备心了。
赵元对着刘季使了个眼色:“刘叔,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夏侯婴想到自己的上官,想到被征召的民夫,重重地点了点头:“不错,若非我们是昔日的六国之人,我们也不会有如此之重的徭役,兵役!小郎君,这件事情,算某一份!某虽不会什么见地,但是御马之术,也算是有些心得,可否需要?”
刘季抽了抽嘴唇:“元儿,既然如此,夏侯也算是自己人了。”
赵元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说着,赵元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玉佩:“晚辈给长辈礼,乃是自然,夏侯叔叔莫要推拒。”
刘季眼神微微一闪,显然这是赵元的把戏了。
夏侯婴有些受宠若惊,这礼物实在是太过于贵重了,但是现在推辞也不好。
只能是收了下来。
收了下来,那就是自家人。
赵元对于自家人还是很大方的,拎起桌上的酒给两人倒上:“今天高兴,多喝点儿。”
夏侯婴的作用或许不会这么快就显现出来,但是根据他的记忆,刘邦在打天下的时候,夏侯婴也参与了不少,显然是一个有军事才能的人。
并且当初还想法子让刘邦赦免了季布的罪,说出:“今上始得天下,独以己之私怨求一人,何示天下之不广也!且以季布之贤而汉求之急如此,此不北走胡即南走越耳”一番话的能,也不是等闲之辈。
赵元满意地勾起唇角,俊俏的脸上有着春风拂面的笑意。
“今日初见夏侯叔叔,当真是一见如故啊。”赵元感叹着说道。
以往的刘季是个健谈的人,但是今日的谈话之中,他却参与地很少,并且每次说话都是再给赵元捧场。
夏侯婴,已经成为了自己人。
送走了两人,李由走到了赵元的身后,问道:“此人不过是一个养马匠而已,少主花费这么多心思可值得?”
赵元神秘莫测地眨了眨眼:“御马术好啊,日后若是逃难之时,有个优秀的马夫,逃跑起来也能比他人快上几分。”
李由想了想,所以少主这是觉得不能输在每个细节上?
“少主所言有理,吾等不及也。”李由说道,“项家人已经准备好了,等到的庄主传来命令,便可行动。”
驿馆之中。
嬴政动了动批改奏折有些累着了的手腕,问道:“禁卫的部署可否准备好了?”
蒙毅颔首说道:“已经按照陛下的命令准备好了,前几日的演练也如同陛下所说,时辰不差。”
一边说,蒙毅一边在给陛下和赵元担忧,若是他日公子元知道了陛下的真正身份,并且还知道陛下借着他的身份做了这些事情,父子亲情焉能还在?
嬴政这才点了点头:“给元儿他们传令吧,明日就可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