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椅子似乎与其他人坐的椅子不大一样,更为舒服些,还有茶果点心可吃。”
伶谣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她发现除了第一排放置的都是名贵椅木和茶果点心外,后面开始都没有这等待遇。
虽说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还坐在第一排,但她却没多少不习惯,反而很自然的拿起一个脆艳欲滴的果子啃了起来。
“好吃吗?”顾离卿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有所好转。
“味道不错,新鲜,还挺甜的,不过为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多空位却没人坐啊。”伶谣啃了一口果子问道。
她右手边便有几张空椅子,但却没有人来坐,甚至都没人来询问空座是否有人。
“你觉得呢?”顾离卿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伶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公孙垣,几个来回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第一排,不是谁都能坐的!
她与顾离卿二人来的时候是打着寒塘使者的名号,所以现在坐的.....是寒塘的席位。
伶谣只觉头皮发麻,犹如凳子上有刺扎着自己一般立即跳起,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顾离卿没什么,倒是把一旁的公孙垣突然吓的一激灵。
公孙垣顿时怒目而视,本要发作,最后又像是记起什么,将怒气压下,淡淡嘀咕了句:“跳梁小丑,难登大雅之堂!”
伶谣没空与他吵架,急忙凑到顾离卿耳边说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们二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万一寒塘的使者真来了我们岂不是完蛋......”
她因为担心被公孙垣听到,所以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离顾离卿的耳朵很近,近到说话间唇都会偶尔擦到他的耳廓。
“你说太快了,我没听清。”顾离卿脸上一本正经。
伶谣急忙又凑到刚才的位置将话重复一遍。
“声音太小了点,你稍微大一点。”顾离卿依旧一本正经。
伶谣扶额,但一想到万一被寒塘的人撞到,只好耐着性子又凑了过去。
“你说的有些含糊,你说清楚点。”
伶谣朝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这回清楚了吗!”
伶谣恶狠狠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耍我!”
顾离卿却握着她的手,轻轻将她按回座位,说道:“怕什么,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纵使寒塘不来,万一后面有人认识寒塘的人怎么办!
伶谣二话不说,重新起身拉着顾离卿就要走。
顾离卿又一把将她按回座位,伶谣顿时急了:“你.....”
话未说完,两根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便按在了她的唇上。
手指很凉,这凉意透过她的唇,让她大脑出现刹那的空白。
“别动,有我在,不会出事。”清冷如皎皎月光的声音安抚了伶谣焦灼的心。
脸颊微烫,伶谣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祸国脸有些不自在,急忙将视线转到别处,却正撞到因自己这边闹得动静颇大,惹得身后不少门派弟子长老都看向自己这边的目光。
然而更尴尬的是,她发现台上的齐长歌,也将目光看向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