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可拉到吧,你还连累不了我,而且打草惊蛇其实也未必是件坏事,最起码把藏剑山庄拉进来了,如此你我二人多少也算是有了些保障,不至于单枪匹马不是。”
伶谣双眼一亮,对吼,刚才齐长歌话中的意思摆明了是要插手此事的,如此一来,青天阙后面再想动手,多少都要顾忌藏剑山庄的颜面。
顾离卿不愧是顾离卿,三两句话,就将伶谣的自责抹杀大半。
“可那位齐少主为何今日要帮我们呢?”
这是伶谣想不通的,齐长歌身为少庄主,早早便开始替父亲打理这偌大的藏剑山庄,心思手段绝不简单,不可能因为顾离卿折断了两名剑侍的配剑就相信他们二人寒塘使者的身份。
“眼盲心不盲。”顾离卿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听得伶谣云里雾里。
“走吧,别忘了我们今日来的目的是....”
“吃酒来着!”
等到二人离开了荡剑苑,另一边,一处幽静的苑子中,齐长歌对着身后的剑侍随从说道:“去查清楚青天阙为何要追杀那个姑娘。”
“公子,您难道真相信那姑娘说的话?”
“信不信,查一查总归没有坏处。”
........
一顿酒吃了近两个时辰,顾离卿才将喝的东倒西歪的伶谣扶到属于二人的挑剑苑。
“喝,继续喝,我还能喝....”伶谣大着舌头吆喝着。
“喝喝喝,行,咱到家喝,到家我陪你喝。”顾离卿觉得练功都没照顾醉酒的伶谣辛苦。
好不容易将她搀扶到了房门处,伶谣却死活不肯进去,非要坐在台阶上看什么劳什子黄昏,顾离卿没办法只好陪着她一起。
“你要不先进去休息,等你酒醒了我带你去赌坊,扬州的赌坊可比金陵的赌坊有意思的多了。”
“真的?”伶谣醉眼朦胧的问道:“你可不许骗我,那你让小虎把他藏的银子都拿出来给我,他总喜欢藏银子,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都知道他把银子藏在哪儿了,但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就等他自己拿出来给我....嘿嘿,我聪明吧。”
伶谣边说边傻笑着,可这笑在顾离卿的眼中,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哭。
“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他们。”伶谣将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门上,继续说道:“还有今天,你知道吗,其实那老头拍碎石桌时我很害怕,我生怕他下一掌就会拍在我的脑袋上,在我没见到他们之前,我以为我见到他们时我会愤怒,我会质问他们,问他们为何要杀我,为何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可惜我错了,我太高估我自己了,真正见到他们时,我就怂了,怕了,我不敢大声质问,因为我怕他们会杀我,我怕我会连累伶官儿,我已经失去了小虎他们,我在这世间上已经没有亲人,我好怕再失去伶官儿.....”
“我是不是很没用?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怎么办,我不会武功,我身边除了伶官儿,一个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可伶官儿也迟早会离开我的,他迟早会走的,他这种人,嘿嘿....”
顾离卿静静的听着她的哭诉,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我不会离开你,但若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顾离卿的声音很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到。
“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到!”伶谣也不知是真的听不到还是出现了幻觉,就这么醉着脸蛋儿趴在顾离卿的肩头大声喊道。
“我说,那我教你武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