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好不讲理,是不是不弄死个人你就没法往下继续推动事件发展呗。”
伶谣知道再与他争辩也是没用,索性也不在与他说,而是将目标转向在一旁吃瓜的齐长歌说道:“齐公子,你刚刚也说了,我们没必要用这种不着边际的理由来污蔑青天阙,但你看他,说的这般大义凛然,但其实就是心虚。”
“我看啊,他就是想要借你的手把我杀咯。”
“胡扯,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犯得着借刀杀人吗。”公孙垣气急。
“被一个无名黄毛丫头当面指认的场面你估摸着还真没见过。”顾离卿拆台总是拆的那么及时。
“老夫一掌毙了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公孙垣气的须发皆张,体内更是真气鼓荡。
他是要动真格了。
顾离卿也毫不示弱,上前一步挡在了伶谣身前,体内真气同样在经脉中流转。
争斗一触即发.....
齐长歌见双方剑拔弩张,轻咳一声,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出言圆场道:“公孙长老莫要生气,二位使者也莫要生气,今日之事疑点重重,既然二位选在了我藏剑山庄解决此事,那齐某自然也会秉公处理。
不如这样,今日是我藏剑山庄的喜事,二位还请给齐某、给藏剑山庄一个面子,先放下私怨,等到赏剑大会结束,齐某定会助二位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楚,届时双方再做决断也是不迟的。”
他这番话说的客气,客气中又带着丝丝威胁,既平复了伶谣的不满,也压下了公孙垣的愤怒,寥寥几句便将身为少庄主应当有的心思手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既然齐少庄主都说了,那老夫就给你这个面子,但我青天阙,在江湖上也不是谁想捏就能捏的软柿子。”公孙垣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伶谣见他离开,急忙打起小报告说道:“齐公子,他在膈应你。”
齐长歌哭笑不得,只得说道:“使者莫要挑拨了,今日是酒宴,二位不如先去吃酒,稍后我会吩咐下人给二位安排住所,二位若是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苑中的剑侍便可。”
等到齐长歌离开,凉亭内便只剩顾离卿和伶谣二人。
顾离卿双手怀抱胸前,靠着凉亭的石柱上眯着眼看莲花,伶谣则气鼓鼓的坐在凉亭石凳子上生闷气。
二人谁也不搭理谁。
良久,还是伶谣憋不住,主动服软道:“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顾离卿似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一般。
伶谣低着头,双指揉捏着衣角,小声说道:“我不该这样莽撞的来找公孙垣,打草惊蛇。”
“还算聪明。”
“可...可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啊,还....还陪我一起这般胡闹。”
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伶谣也是越来越心虚。
刚刚发生之事,若不是齐长歌在当中挡着,恐怕她今日纵使不死,也要被公孙垣扒层皮。
顾离卿走到伶谣身边,伸手捏了捏她如鸡蛋般光滑的脸蛋,说道:“有些事你需要自己去经历才会成长,今日我若是拦着你,下次你岂不是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可这样会连累你的。”伶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离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