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第三杀!”
“暴风雨第四杀!”
“……”
“暴风雨第七杀,绝杀,给我死!”
太平道的暴风雨枪法会的武者不少,但是能用出暴风雨七杀的人太少,可见陈到在这枪法上的造诣,而且并非是枪法造诣,更多的是凶狠。
陈到的凶狠第一次爆发出来了,他向来以冷静处事,一身武艺虽内劲巅峰境界,但是他更希望用脑袋解决问题,这是牧景给他灌输的观念,可终究是一个武将,武将上了战场,凶狠如虎。
“咔嚓!”
司马通功力不如陈到,刀法更不如陈到的枪法,凶狠方面又落了一个档次,岂能不败,挡住前面六枪,他已是极限,暴风雨第七杀,绝命杀招,贯通的他的喉咙。
他浑身一颤,瞳孔渐渐失去失色,浑身力气流失,生命力也在的流失,手中的战刀更是坠落,只能瞪大眼睛,看最后一眼这个世界,也看清楚了那个把自己斩杀的武将。
“我居然死在一个年轻人手中!”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脑袋一歪,他的气息全无。
陈到拔除长枪,反手出剑,一剑寒芒,斩落了司马通的头颅,枪尖挑动头颅,长啸起来了:“主将已死,降者不傻,不投降者,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景平将士,士气完全爆发出来,浓浓的杀意笼罩在城墙之上。
“完了!”
“县尉死了!”
“我们怎么办?”
“撤吧!”
“哪要放弃城墙吗?”
“现在也挡不住啊!”
“万一府君大人怪罪下来呢?”
“能活命就好了!”
“……“
河内军溃败,投降自然不会有人这么做,只有寥寥无几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降兵,其余大多将士的逃喘,撤出城墙的范围。
一个时辰之后,南城墙的战斗落幕。
河内三千将士,被斩杀八百,俘虏八十七,其余逃喘回城。
景平第五营,损失将士三百有余,占据城墙。
城头上,一面的黑色曼陀罗的战旗在漫天的飞雪之中,迎风猎猎而响,绽放幽冥一般的光彩。
“情况如何?”
陈到在打坐养气,虽斩杀敌军主将,可也耗费他太多的精力了,司马通和他同等境界,功力不如他,若是交战上百回合,他的确能斩杀,可刚才为能击溃敌军士气,他短时间之内击杀司马通,全力爆发,进攻进攻在进攻,没有一丝防守,也付出的不少代价,身上有一道刀痕,体内也被刀劲所伤。
“伤亡不小,但是士气很足,我们应该能守得住!”
张石道。
“一开始会震慑他们一点时间,但是他们只要摸透我们的兵力,就一定会进攻,守住南城门,是我们的任务,我们哪怕流尽鲜血,也必须要做到!”陈到收功回气,站起来,目光猎猎如虎狼,居高令下的凝视城头一座座建筑在黑夜之中的轮廓:“正面我来守,张石,侧翼就交给你了,记住了,城墙不能丢!”
“遵命!”
张石拱手领命。
……
朝歌城。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天亮了,下了一夜的大雪也渐渐停下来,不过天空之上还是阴沉沉的,不见阳光。
县衙府邸,河内军众将集合。
王匡一夜不眠,眸光阴沉而冷厉,拳头死死地攥紧,手背上凹凸的青筋隐隐可见,他嘶哑的声音响起:“朝廷打过来了,不到一夜,已经丢了南城门!”
“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
“朝廷大军不是还在雒阳和汜水关,怎么可能北上我们的朝歌!”
“……”
众将闻言,不敢置信。
虽然他们走能感觉到昨天南城门发生的战斗,但是他们的心中还是有侥幸的,而且他们也不会相信朝廷大军能飞一般的来到朝歌成。
“事实就已经是事实了!”
王匡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的案桌之上:“司马通战死,镇守南城门的三千将士,死伤过半,如今南城门已经被朝廷兵马拿下,让我们朝歌城变成的无险可守,这就是事实!”
他也不愿意相信,可一夜之间丢失了南城门确是事实。
众将顿时雅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喘息,只能面面相窥,用目光交流的惊恐。
“府君大人,能确定朝廷派遣了多少兵马吗?”
郡尉刘旗,拱手问道。
刘家也算是的河内士族,不如司马家,但是在河内郡的印象力不比司马家差多少。
“不清楚!”
“不清楚?”
“我到现在还糊涂,糊里糊涂就不见的南城门,元阳,这事情你要去弄清楚!”
王匡对刘旗颇为信任,叫这刘旗的字,低沉的道。
“我现在就去查探一番!”
刘旗领命,亲领斥候士兵去查探。
“我们既然要清君侧,效皇命,就准备了这么一天,牧贼势大,我们也不会软弱,他们要战,那就战,在河内,吾等无惧任何人,虽丢了南城门,可朝廷兵马不敢入城,足以说明的问题,他们必然不够兵力对付我们,所以接下来尔等不的松懈半分,坚守自己的城门!”
王匡毕竟是的一方太守,他稳得住,道:“我会亲自率兵夺回南城门,朝歌不能乱!”
“诺!”
众将也冷静下来了,拱手领命,迅速去准备。
“司马家主,可有良策应对!”
当众将离开之后,王匡挺拔的身影有些垮下来了,这事情来的太快,几乎让他当场吐血,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安全无比的朝歌城,怎么就一夜天降神兵,他目光看着司马防,询问道。
“先把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至于南城门,你派遣五千兵马对持便可,谨防他城外有伏兵,不可擅动!”
司马防有些心不在焉,听到王匡询问,才给出了一个建议。
“也对!”
王匡闻言,点点头:“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我倒是想要看看,何人来征讨我!”
……
离开了县衙之后,司马防回到了一个安静的院落,这是司马家在朝歌的产业,也是司马家在朝歌的老巢。
他独自一人,关在厢房之中。
“可恶!”
看着手中信函,司马防的神情有一抹的狰狞:“牧龙图,鼠辈而已,如此手段要挟某家,以为某家就会妥协了,不会的,某家定与你势不两立!”
司马家的消息网覆盖性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在河内。
昨夜大战刚才才开始的,他就已经拿到了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
他知道了西凉军进入汜水关。
更知道这一次北上讨伐河内军的主力乃是景平军。
景平军,他也不陌生,牧氏少主牧龙图的嫡系兵马。
如果只是这个消息,他可以立刻布置,甚至布局把景平军埋葬在河内之中,在河内,他们士族集合起来,加上我王匡的兵力,他认为有可能。
但是伴随这这些消息,有一则更坏的消息传来了。
温县在昨天,被景平军偷袭。
司马氏,八百族人,成为景平军俘虏,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