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子时,腊月大雪,飘飘落下,覆盖整个朝歌城。
城中。
县衙大院,院落后厢。
灯火通明之下,王匡正在跪坐案前,提笔点墨,挥笔写字,一份信函在他手中的渐渐的完成了,他吹了吹,把墨迹烘干,然后封漆好,低喝一声:“来人!”
“在!”
一个长随走进来,拱手待命。
“八百里加急,送去雒阳的司徒府上!”王匡沉声的道。
“诺!”
长随拿过信函,转身离去。
“距离开春,已经不足两个月时间,两个时间,还有希望能整合一下下面的将士,届时攻打雒阳,也会多几分胜算,希望一切顺利!”王匡看到长随离开之后,揉揉鼻梁,长叹一声。
从河内直接起兵讨伐牧山,他一点不后悔。
但是他心中有一丝不安。
他相信王允的人品,王允对朝廷,绝对忠臣,王允说,打牧山就是救天子,报效朝廷,事实也是如此,牧山权倾朝野,今天下已无陛下声明,长久下去,大汉朝廷恐怕就要的没有了。
所以他没做错。
可造反就是造反,终究不光彩,他现在只希望一切能顺利,顺利攻破雒阳,顺利救出天子,顺利的拨乱反正。
“咚咚咚!!!!”
就在这时候,突如其来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震动声音。
“战鸣鼓声,这是怎么回事?”
王匡迅速的走出的厢房门口,抬头看着的声音的方向,只看到那个方向已经是一片火光冲天,而且隐隐之间传来的厮杀的声音:“南城门?”
“来人!”
“在!”
外面不少家臣走进来。
“速速派人去南城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匡冷然的道。
“诺!”
十余将士的策马而去。
……
朝歌城,南城门。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拉开了攻城的战斗。
“该死!”
陈到目光看着自己手中已经死透的敌军将士,神色顿时的阴沉下来,城头上一曲二百将士,想要无声无息的解决,还真做不到,还是有人失手了,已经惊动了主力。
“张石,我去拖住他们,你带人设法去开城门,引主力上城头,速速去!”
朝歌城毕竟是一座主城,他们没有攻城器械,只能挑选数百精锐,凭借着钩绳爬上来,一开始很顺利,但是终究惊动了城上的守军。
这时候就要抢夺时间。
“诺!”
张石率领一百多精锐将士的,迅速抢夺城门。
“敌袭!”
朝歌县尉司马通已经从城门楼里面走出来,目光看着城头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敌人,当下直接手握一柄长刀,凶狠的杀进来:“鸣动战鼓,所有将士上城头,把他们杀出去!”
“有人偷袭?”
“快去鸣动战鼓!”
“起来了,起来了,要打仗了!”
“快点穿好战甲,准备上城头!”
城门守军的反应能力还不错,当他们陆陆续续的出现在城头之上,这一场战斗打响。
“杀过去!”
“开城门!”
“挡住他们!”
“绝对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
“……”
城头上的厮杀很惨烈,但是河内军被打了一个突然,虽然损失一曲,一开始整合的兵马不多,根本挡不住陈到率领的景平军精锐,城门被打开了。
而当河内主力整合上了城投,景平军第五营的主力也已经从城门上的杀上来,双方开始的真正的萦绕着整个城投的
“一个时辰之内,结束战斗!”
陈到挥枪,枪法凌厉无匹,横扫千军而上:“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的耗在这里!”
“杀!”
“杀!”
景平将士的如狼似虎,随着陈到的身影冲杀上来。
“尔等到底何人?”
司马通是司马家旁系族人,但是一身武艺出类拔萃,也熟读兵法,所以被提拔朝歌县尉,王匡率兵进入朝歌城之后,他领命奉守朝歌南城门,麾下两营,一营怀县兵,一营温县。
才刚过几日太平日子,就被人杀到门口,他十分愤怒:“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此地撒野,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南阳陈到,率景平将士,奉朝廷之名,剿灭河内叛军,有反抗者,杀无赦!”
陈到大大方方的显露的名头。
这一战打起来了,那就不需要掩盖什么了。
他需要一个大义。
大义是什么?
是士气。
为正义而战的战死,永远都会视死如归的。
“剿叛军!”
“剿叛军!”
景平军将士的士气节节攀升起来了。
“朝廷兵马?”
司马通瞳孔微微收缩。
“哼,一派胡言!”他一咬牙,冷喝的道:“儿郎们,别听他们的撒谎,区区小毛贼而已,把他们杀出去!”
司马通振奋军心。
但是的他们还是节节败退,双方的兵力倒是没差距多少,但是景平军悄无声息的杀上了城头,没有地理劣势,凭借着超高一格的战斗力,根本不是河内军能挡得住的。
“儿郎们,挡住他们!”
司马通一刀斩杀了一个的景平将士,大喝起来了:“我已经的向府君大人请援了,挡住一个时辰,我们就能把他们灭杀在这里了!”
“杀!”
“把他们杀下去!”
河内军还是有点战斗力,临时爆发出来的士气勉强可用。
“擒贼擒王!”
陈到有些狂躁起来了,拖下去等到河内军集合起来,他根本没有胜算,所以他把心一横,直接爆发出他一个武将的杀伤力:“那厮,拿命来!”
他的枪法,如狂风,如暴雨,这是的暴风雨枪法,太平武经记载的枪法。
人如虎,枪如龙,陈到凭借强大的功力,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直接杀到了司马通的面前:“暴风,狂雨,暴风雨第一杀!”
“斩!”
司马通瞳孔微微一变色,没想到敌方主将如此凶狠,居然二十息不到的时间,就强行杀到自己的面前,本能的让他举刀格挡!”
“暴风雨第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