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两个历经那么多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相聚,自是要好生说说悄悄话的。
不过,闫家祖孙自是单独带了几炷香便寻到了陈恪。
闫老妇许是从闫玲儿口中听闻了陈恪所做之事,见到陈恪后,便带着闫玲儿磕头致谢。
谢过之后,闫老妇并未再提其他要求,只道:“这几日多亏安乐伯收留,现在老身寻到了孙女,倒也再无其他要求了,老身想着明日便带着玲儿回去了,老身年纪虽大了,但也总还能支撑几年,等玲儿年纪再长些,为她寻上个可靠人家,老身也可放心了。”
闫玲儿不需娶妻,日子确也不算太难。
将来闫玲儿寻上个人家,闫老妇也会有人帮着养活。
可有开济在那横着,他们想要过安生日子怕是办不到。
别看现在在老朱面前状告了开济一账,但开济也已记恨上了她们,不说开济依旧还风光着,即便就是被老朱惩处,但只要还活着,闫家祖孙的日子怕是就不会好过。
陈恪开口道:“别着急,再等等,这段时间现在家里住着,等候陛下的处置吧。”
老朱即便最后要袒护开济,最后也总归会给个说法的。
闫家祖孙现在走,倒显得是她们心里有鬼了。
另一边,在陈恪带着老朱父子去开济府上走了一趟后,毛骧那里便收到了些许风声。
毕竟现在锦衣卫正在调查开济,开济府上的动静自是能够第一时间把控到的。
听到此,毛骧着急了。
他们已调查到现在这步田地了,若是被陈恪抢了先,那可就太憋屈了。
就在毛骧准备进宫寻老朱,便接到了老朱的召见。
不管怎么说,开济之事肯定是要着手查一下的。
东暖阁中,老朱率先询问之事就是有关于开济的。
这几日,毛骧正好着重调查过开济之事,面对老朱询问自是回答的毫不怯场。
“这么说来,开济却有抢夺家妹家产,逼死家妹,且奴役外甥女之事?”老朱问道。
毛骧回道:“是,确有此事,从其妹夫家那里查找,却有闫家被京中当大官的大舅子抢夺家产之事的传言,另外开济府中也有人可证明逼死家妹,奴役外甥女之事发生。”
对开济老朱是颇为赏识的,听毛骧汇报后,当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他缺那么点东西?府中缺个使唤的人不成?不成器的东西。”
老朱开口,毛骧随之又道:“陛下,开尚书之错怕是不止这些,臣查到这些也是因坊间有人传言说,找开尚书可为罪犯脱罪,且此事并不像是空穴来风,只是臣还需些时日寻到确切证据用以佐证。”
毛骧本是计划再过些时日,等调查清楚了,再把此事报于老朱的。
没想到陈恪突然带老朱造访开济府上,打乱了他的计划。
现在的毛骧认为,是他把握住了先机,抢了陈恪的功劳。
虽不知陈恪知晓多少有关于开济之事,也不知晓开济与老朱说了什么,但若非他提前调查这些东西,怎能在老朱面前对答如流。
听了毛骧的回答,老朱少了几分恨铁不成钢,道:“继续往下查,到底是人是鬼,要给咱明明白白的查明白。”
既然要查,那肯定是要明明白白的查明白的。
总不能弄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处置不是,不处置也不是。
毛骧做事做在了老朱前面,老朱虽没有多说,毛骧自个儿也是高兴的。
最关键是,毛骧知晓此事陈恪也在参与,为避免陈恪抢占先机,也因得到老朱许可,吃到了定心丸。
回到锦衣卫后,当即便吩咐下去,从严查开济的罪证,凡是牵扯之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有了老朱的命令,锦衣卫行动起来自是也少了束手束脚的约束。
不过,锦衣卫再怎么放开手脚查,那也是隐蔽的,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行踪的。
在老朱把闫玲儿带走后,开济着实担心了许久,但瞧着许久没动静,又见上朝时老朱与之前并无太大变化,开济担忧逐渐少了几分。
没有了担忧,胆子自是也就逐渐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