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端坐于椅子上,冲着闫玲儿沉声开口,道:“你来说。”
闫玲儿年纪虽不大,但亲娘被逼死,她自个儿被奴役,这些事情她都是亲身经历过的,说清楚自是不难。
老朱开口,闫玲儿便随之把闫老妇以及陈安九遣人打听出来的东西详细陈述给了老朱。
毕竟是亲自经历过的,讲述的要比陈恪听来的这些内容还要详尽。
越往下听,老朱脸色越黑,听到最后已是接近锅底了。
闫玲儿讲述期间,开济多次想要打断以保全自己皆被老朱喝令制止。
现在闫玲儿讲完,老朱却迟迟并未发表意见,可是被开济寻到了机会,即刻便道:“陛下,听臣解释...”
解释,还解释个屁。
正当开济欲要为自己辩驳之时,陈恪则随之抢过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道:“臣知罪,是臣故意带陛下来此的,抢劫之人也是臣安排,他其实并未进入到开尚书府上。”
陈恪本是与老朱父子来开济府上找抢劫之人的,闫玲儿突然跑出状告开济,这是疑点之一。
疑点之二,乃是闫玲儿一上来就高呼陛下,要知晓闫玲儿不过才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见都没见过老朱。
两个疑点相交,陈恪在此时中所扮演的形象就显而易见了。
老朱是讨厌背后耍小聪明之人,但这人若是为了别人的事情,且在时候能毫无推脱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老朱还是能接受的。
陈恪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后,又解释了这个事情的缘由,道:“前几日闫玲儿的祖母乞讨到了臣的铺子,臣为她解决了一餐之饥,交谈中知晓了此事,这才...”
话说明白,老朱并未多言,当即起身就走。
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好歹给个答复啊。
陈恪把求助的眼神给了朱标。
这个事儿陈恪再有过错,开济的事情总的解决吧?
即便要对这个事情核实,那也必须先得把闫玲儿带走才行吧?
不然,闫玲儿留于开济府上,岂不是让开济寻麻烦。
未等朱标开口,老朱停脚转身,道:“把那丫头带上。”
老朱开口,陈恪面露欣喜,马上招呼道:“走,快走。”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能暂时逃脱魔爪也可算是一大幸事了。
老朱自是不可能把闫玲儿带回宫,别处又没有个合适的地方安排,从宫中出来后,陈恪当即道:“陛下,要不让闫玲儿先去臣府上待着吧,也让她们祖孙先见见。”
老朱再有怒气,那也只是针对陈恪和开济的,犯不着为难闫玲儿一个小丫头。
说着,老朱摆摆手算是同意了陈恪的请求。
之后,老朱与朱标离开。
至于如何处理开济之事,老朱并未多言。
就当下这些,老朱即便想要开济,但也得巩固证据,总不能只听闫玲儿一家之言,就定一个刑部尚书的罪。
再者说来,就这些东西,老朱若想要维护开济,还是能找到借口的。
唯一能让老朱定罪那里,还得是靠锦衣卫的证据才行。
只是不确定的是,开济不知都还做过哪些有违律法之事。
若锦衣卫寻不到此事便有些难办了。
当晚,陈恪便带闫玲儿回了家。
陈恪未在闫老妇这里透露一句有关于闫玲儿的事情,对突然把闫玲儿带来之事,自是诧异之极。
祖孙两个见面便掩面痛哭,闻之落泪,听者伤心。
陈恪没再多言,直接招呼房中之人全部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