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同知,别忙活了,快来坐吧,今日我来寻蒋同知是有个事情想要寻蒋同知帮忙的。”
蒋瓛既都已经与陈恪主动结交,能帮忙的地方就一定会帮的。
蒋瓛停下手中的活儿,坐了下来,问道:“何事?安乐伯请说。”
蒋瓛既然开口,陈恪也不再客气,直接道:“是这样,我想请蒋同知说动毛指挥使去查一下开济。”
陈恪求帮忙的事情若与他自己有关,蒋瓛肯定不会多问。
可现在陈恪竟是要让毛骧去查开济,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蒋瓛完全猜想不到用意。
蒋瓛好奇,陈恪并没说实话,只道:“陛下信重开济,开济确也是有才干之人,但品行怕是并不如表面那般,锦衣卫有人脉,我想请毛指挥使去调查一下,看看开济到底是黑还是白。”
老朱对陈恪也算颇为倚重的,陈恪的这个要求,只会让别人以为他是在争风吃醋。
蒋瓛笑了笑,道:“这倒不算什么大事,我在锦衣卫也有些人脉,我去查就行。”
蒋瓛好歹是锦衣卫的同知,他私下去查个人还是可以的。
但这事儿最终还是要报到老朱那里的,而报的人又不能是他,蒋瓛越过毛骧去报又不合适。
总之,这个事情务必得让毛骧参与的。
陈恪笑了笑,又道:“蒋同知的心意我明白,但此事还真得让毛指挥使去查,开济若干净一切都好说,他若不干净还得由毛指挥使去报,蒋同知想啊,陛下倚重开济,这个事不报不行,若报于的话...”
这事儿的确不是那么好往老朱面前报的。
陈恪开口,蒋瓛倒不再坚持,直接应了下来。
陈恪起身,又道:“报的时候可直接告知毛指挥使说,此事我也有参与。”
因陶然的事情,毛骧怕是把他恨之入骨了。
碰到这个能在老朱面前一争高低之事,也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以锦衣卫的实力,查这些事情并不会耗时太多。
因而,陈恪也有必要找个时间把此事报与老朱知晓了。
要不然,等毛骧那里把情况报上去,他收留闫老妇事便变得有些被动了。
这事儿最大的受害人是闫玲儿,想要洗刷冤屈还得是由闫玲儿亲自来开口的。
陈恪若直接与老朱说,开济抢了亲妹子的家产,还奴役外甥女,肯定没闫玲儿亲自控述更能在老朱心中有作用的。
想要让闫玲儿控述,自是得带让老朱去一趟开济那里。
这事儿做起来其实颇为不易,毕竟老朱出了宫,才能达到去开济府上的目的。
既然没办法把老朱弄出宫,把朱标退而求其次弄出并不算难。
一日傍晚,下值之后陈恪特意在公房多待了片刻,才去了东宫。
先看了陈月,之后才找了朱标。
“殿下,许久不曾去过澡堂子了吧?不如今日去泡泡?”陈恪邀请道。
之前,朱标在澡堂子刚开业的时候就曾跟着老朱去过一趟了,感觉还算可以,陈恪邀请后,朱标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行,去走走,别赶人,往常该怎样现在还怎样就行。”朱标道。
若是出宫一趟就得清一次场,朱标宁愿不出去。
朱标开口,陈恪笑着道:“哪能呢?现在澡堂子收入还算可以的,把人清空了得少赚不少钱的。”
陈恪的话虽说说的庸俗了些,但也可让朱标放心了。
“行,那就去一趟。”朱标答应。
朱标答应的爽快,陈恪燃起了希望,道:“殿下,要不把陛下也喊上,陛下长时间埋头处置政务,对身体也不好,去澡堂子走上一趟,也选歇息一下。”
朱标不比老朱傻,是否带老朱出去,去过开济府中后,此事都必须与老朱父子解释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