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把严若函送到她的闺房,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做得很好,但是,如果我跟你说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等到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你会相信我吗?”
严若函的脑袋在她略有些粗糙的掌心里蹭了蹭,“我信,不管小夏做什么都不会害我的。”
“你啊,以后别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了,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严若函以很认真的口气说,“可你不是别人呀。”
余夏还放在她脑袋上的手狠狠一顿,倏地握紧,指甲镶进被如拂摩擦出薄茧的手心。
她咧嘴笑着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嗯,你也好好休息。”
余夏刚踏出房门苏南亦就无声地出现在她身边,若不是她提前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保不齐要被他吓死。
唔,吓死的可能性不太大,动手倒是极有可能。
她最近跟他夜夜同床共枕,对他身上的药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神奇的是,她却无法准确分辨出到底是哪几种药材能制造出这样的香味。
她想着,以后苏南亦要是不在身边了,她可以自己研究出这种香味。
可她最近空闲的时候研究来研究去,试验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对,就是差了一点。
这让她很苦恼,到底是差在哪里了?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拿点他的血放下去试试看。不过终究只是想想,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对了,我最近研制出一种新药,对你的心病很有好处,你试试看。”
想到她的药,苏南亦的脸部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不过在黑暗中,余夏并没有发现。
她还在自说自话,“你好久都没有发作了,这是个好现象,却不是好事。如果不用药进行疏导和巩固的话,一旦再次发作就会比之前更严重。”
一回到房间里,余夏就指挥他,“你去床上躺着,你把手伸出来,我再给你诊断一下”
苏南亦背着手站在原地没动,不开口余夏都看出他的满身写着拒绝。
她不禁噗嗤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干嘛呀,诊脉而已,又不是要把你吃了。”
“……”
苏南亦想着,还不如把他吃了呢。
余夏转念一想,顿时恍然大悟,“哦,你是抗拒我的药啊。你放心吧,这次的药保证没那么难吃。之前真是因为时间紧迫,这回我可是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研究,绝对不难吃。”
苏南亦看了她一眼,面色虽然未变,但眼里闪过的一丝质疑没逃过余夏的眼睛。
她举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我保证,你要再不信的话我可以先吃一颗给你看看。”
她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玉绿色的小小药丸在她莹白的手心里轻轻滚动了一下。
她微微张开嘴巴,抬手就要把药丸扔进嘴里。
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不用。”是苏南亦清清淡淡的口气。
他拿过她手心里的绿色小药丸,含进嘴里,不一会儿就吞了下去。
余夏睁着两只明亮的眼睛期盼地看着他,“怎么样?不难吃吧?”
“嗯。”
确实不难吃,只带有一点微苦,这一点苦在苏南亦吃来可以忽略不计。
“哼,我就说上次是意外嘛,你不要老是记在心里,我这次可是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做到改善药的口味却不影响它的功效,很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