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拿出一块牌子扔给门卫,是当初周生席给他们的印信。
门卫一看印信,脸上戒备的神情瞬间消失,恭恭敬敬地把他们迎进去,一路把他们带到周生席居住的院落。
他们手持的是周生席的私人印信,但凡是手持该印信之人,无需通报,即刻领到周生席面前便可。
在他们到达之前就有人先一步去通报了,他们还未抵达,周生席就匆匆忙忙地迎了出来。
他人还没站稳,招呼的话就先出了口,“苏公子,余姑娘……”
当他的目光越过苏南亦的肩膀,看到身后带着面纱的女子时,愣了一下,“这位是……?”
余夏微微挡了一下,说,“周生将军,不请我们进去坐下再说?”
“哦,请!请请……”
周生席的目光再次在严若函身上逡巡了一番,若有所思,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余夏看到他带着他们往偏厅里走,在院中的时候就停住了脚步。
“周生将军。”
周生席转身拱手问道,“余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见这院中景色不错,不妨就在此处闲聊。”
她是带严若函来谈情说爱的,不是来聊公事的,正正经经走在客厅里有什么意思。
周生席有些疑惑,他这个院子很久没有打理,花草树木没有修剪,恣意又凌乱地生长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美感。
不过余夏提出来了,这种小事他当然不会反对。
周生席让下人把灯点亮,茶盏点心都移到院中的石桌上,一行人四人就坐了下来。
周生席挥退了伺候的下人,轻声对严若函说,“严小姐,现在可以摘下面纱了。”
严若函掩在面纱下的俏脸一红,她没想到他会一眼认出她,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她缓缓地将面纱摘下,站起身行了个礼,“周生将军。”
周生席连忙站起来侧过身,避开她的礼,说,“严小姐太客气了,这个礼在下受不得,请严小姐受在下一礼才对。”
说着就端端正正地朝严若函施了一个礼,为她派余夏和苏南亦两个人助他攻破敌军而心生感激。
余夏见不得他们这样客客气气的你来我往,受不了地拉着苏南亦起身,“你们许久未见面,应该有许多话要说,我和苏哥哥随便逛逛,你们慢慢聊。”
“小夏……”严若函连忙拉住她的手,余夏不在,她会紧张。
余夏拍了拍她的手背轻轻安抚,“没事,我们就在附近,你一出声我就听见了。”
周生席一见她们亲密的举动,心里对余夏和苏南亦还存留的一点怀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余夏和苏南亦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对这里守卫之严密啧啧称奇,余夏好奇地说,“这个周生席看起来也不像贪生怕死之人,怎么这里的防守比相府还夸张?”
“应是文臣和武将的区别。”
本以为只会是她自言自语,没想到苏南亦还开口回答了。
院子就这么大,以他们两个的脚程转一圈根本用不了多久。
“上屋顶赏月怎么样?”余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一轮弯月,对苏南亦提出了建议。
虽然不大好看,还时不时被乌云遮住,但总比去给周生席和严若函当电灯泡强。
苏南亦脚尖一点就上了屋顶,长庚无声无息地卷着她的腰,把余夏一同带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