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严若函一等就等到入夜,她忐忑不安地待在自己房间里,两只小手紧张地纠到一起。
下午周生席就领着亲兵进城了,她以为余夏就会来带她出门,可是一直等啊等就是没看见她人。
这种事情太羞人了,她又不敢去催余夏,只好自己耐着性子揪着心。
窗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把严若函吓了一跳,一见是余夏才缓缓地松了气。
“小夏,我房门没锁,你以后走正门吧,别老是爬窗户。”
“没事,是窗户还是门对我来说都一样。怎么样,等急了吧?”
“没……没有……”
余夏曲着手指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小骗子!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严若函吃了一惊,“现……现在吗?可……可是已经入夜了……”
“对啊,就要趁月黑风高夜才好办事啊。”
“啊???”
严若函一时接受不了,她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女子应与男子保持距离,就算是白日见面都要避嫌,更何况是夜里,这跟私相授受没有区别。
虽然她这几天跟余夏接触学习了不少新鲜有趣的观点,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一下子打破传统观念,接受这么大尺度的事情。
余夏打趣地逗她,“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啊?”
严若函连连摇头,认真地说,“你不会的。”
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就是莫名地相信她。
余夏收敛了一点笑意,轻柔地将她垂落在前额上的碎发往后拨弄了一下,说,“你放心,有我和苏南亦在,周生席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拆了他。”
严若函脸色一红,不自觉地为周生席说话,“他……他不会的……”
余夏带着严若函轻轻松松地出了相府,苏南亦已经在约定的地点候着了。
相府的守卫当然没有这么宽松,只不过是有些避不开的守卫早一步被苏南亦搞定了而已。
“苏公子。”严若函微微福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余夏和苏南亦一起救的她,同时间入住相府,可是她就是只对余夏亲近,对苏南亦一直规矩有礼。
对此余夏乐见其成,要是她对苏南亦热情有加,她说不定会吃醋哦。
明明将军府的大门和相府的大门相差不大,可严若函就觉得眼前的将军府给人威武霸气,肃穆凌厉的威慑。
她的脚步有点迟疑,拉着余夏的手问,“小夏,我们要怎么进去?”
“当然是两条腿走进去啊,跟我来。”
余夏抬脚就要踹门,苏南亦拦住她,略有些无奈地说,“我来。”
这么些天,她倒把严若函这个娇柔的女子带得活泼了些,严若函的规矩有礼却没有影响她半分。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心性坚定,还是朽木不可雕。
苏南亦“砰砰砰”地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很快就有人打开了一条门缝,警惕地看着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