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傲乌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一个硕大的青铜头颅凭空出现在叶鸣身前,叶鸣抱着傲乌的头颅说道:
“这就是我性情大变的原因。”
“这是个什么玩意......哟,还是实心的!”
唐森上前打量了几眼青铜头颅,还屈指在上面敲了敲,青铜头颅发出阵阵闷响。
傲乌顿时怒道:“区区凡人竟敢对本座不敬,该当何罪!”
唐森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鬼玩意,竟然还会说话?”
叶鸣也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不是鬼玩意,这是我师傅!”
唐森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师傅,我怎么不知道?”
没等叶鸣说话,傲乌就抢着说道:“我从不让叶小子向别人提及我的存在,你当然不会知道!”
这时任平生发话了,他死死盯着傲乌说道:“你真的是叶鸣的师傅?”
傲乌毫不畏惧的与任平生对视,沉声道:
“吾乃大巫傲乌,叶小子的一身本事都是我教的,怎么,你有意见?”
叶鸣连忙拱手道:“任大人,我师傅的脾气不太好,还请见谅。”
任平生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计较,然后又好奇的问道:
“这位前辈,你真的是大巫?”
其实任平生在看到傲乌头颅的那一刻,就已经对叶鸣的说辞信了九成,毕竟青铜头颅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远古气息,是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他现在有此一问,只是想再确认一下罢了。
傲乌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叶鸣见此连忙解释道:“任大人,我师傅确实是大巫,只是他被封印得太久了,一身力量十去其九,所以看上去会有点弱。”
“我这一身本事也确实是他教的,巫族不修元神专练肉身,这也是我至今为止还是个武修的原因。”
“至于我性情大变的原因,是我师傅用了某些特殊的训练方式......”
傲乌不耐烦的打断道:“叶小子你解释这么多作甚,难道我堂堂大巫还没资格做你的师傅吗?”
“还有,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难道你把我的教诲都抛诸脑后了吗?”
叶鸣连忙道:“师傅,你听我跟你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傲乌又一次打断道:“我都说了不听解释,你还偏要说,看来你真是将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次就罚你受噬心之痛三个时辰,你要是忍不住喊一声痛,那就加时到一天,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傲乌就凭空消失了。
不跑不行呀,毕竟说多错多,傲乌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叶鸣哭丧着脸说道:“这下你们信了吧?”
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使劲点头:信了,信了,我们真信了!
噬心之痛?还三个时辰?这尼玛的谁顶得住?
要真能三个时辰不喊疼,别说是性情大变了,就算是软蛋也能变硬汉!
唐森走过来拍了拍叶鸣的肩膀,怜悯道:“兄弟,辛苦你了。”
叶鸣咬牙切齿道:“这他娘的都是你害的,你给我等着!”
任平生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和谐场景,抚须笑道:“既然现在误会解除了,那我也该走了。”
说完他就站起来打算开溜。
必须赶紧溜,要不然叶鸣这小子得把我也记恨上了。
叶鸣见此松了一口气,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任平生刚站起来,门外就冲进来一个人,口中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
老袁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村里的二壮吗?
他连忙走上前问道:“看你大呼小叫的,出什么事了?”
二壮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紧紧抓着老袁的手说道:“袁大爷,大事不好了,村里死人了,死了好多人,我哥一家也全死了......”
话还没说完,二壮就大哭起来,显然情绪极不稳定。
老袁见此便扶着二壮坐下,递过去一杯热茶安抚道:
“先喝口茶顺顺气,然后再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村里哪里死人了。”
二壮一口气将热茶喝光,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说道: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按习俗是该剃头理发的,你也知道我就是干理发这活计的,于是我一大早就去我大哥家,打算给我侄子剃个头。”
“可我到了我大哥家门前,拍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应,我心想他们难道是出了远门?但我又想,这不对呀,眼下都快过年了,谁还会出远门呢?就算他们要出远门,也应该跟我说一声才对。”
“我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就翻墙进了我大哥家,他屋子里的门是关着的,但没有锁,你们知道我推开门见到了什么吗?”
唐森不耐烦的说道:“你有话就赶紧说,还买什么关子,你当这是说书呢?”
二壮继续说道:“我看到一屋子的尸体,我大哥全家都死了,不仅是我大哥一家,就连旁边大狗一家也全死在我大哥家里了。”
老袁听完这话不解道:“你大哥一家全死了,你应该去报官才对,来找我干嘛?”
叶鸣沉吟道:“你怀疑那些人不是被人杀死的,他们是遇见了妖邪诡事?”
二壮说道:“这位大人真是厉害,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没错,我怀疑我大哥他们是被妖邪给害死了。”
接着他又转过头朝老袁说道:“袁大爷你不是在钦天监当差吗?处理妖邪诡事可是你的老本行,于是我就来找你了。”
老袁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妖邪害人?”
二壮焦急道:“因为我大哥他们的死状太诡异了......哎呀这我也说不清,你们还是跟我去看看吧。”
说完他就带头朝门口跑去。
叶鸣几人相视苦笑。
得了,又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