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铭看他一时语塞,接着激到,“想必你现在也拿不出什么钱来,要不我卖你个人情,先帮你垫着。”
说着就要从钱袋里取银子,那女子见状凑了过来要接,夏青空一把拍落了聂子铭手里的钱袋,聂子铭瞪大着眼睛,针锋相对,“夏青空,我好心帮你,你还不识好歹!”
“你这是在帮我吗!你这是在害我,我凭什么要给她钱!应该是她报答我才对!伤风败俗的事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现在给她钱不等于认了吗!”
那女子见他如是说,便不依不挠起来,“你还敢说你什么也没做!”,她将衣襟扒开给人看,肌肤上,全布满了不堪入目的红痕,她一边指着身上的红痕一边痛斥道,“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痕迹,还敢说自己什么也没做!你刚刚也承认了,昨天晚上不省人事,你那哪是不省人事,你根本就是忘了自己昨晚做过什么,我一个青楼女子,什么客人没见过,不至于为了几两银子污蔑你,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耍无赖!”
“我......”夏青空听了这话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他神色有些动摇,昨天晚上他确确实实是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能确定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聂子铭摇摇头,一副万分失望的样子,纸鸢在一旁惊得说不出话来,忽然外头传来一个女声,“纸鸢,我们走!”
是洛雪儿,她正站在人群之外,目光冷烈,看不出半点情绪。
纸鸢听了洛雪儿的话,鄙夷的看了夏青空一眼,转身往外边钻。
聂子铭看纸鸢走了,捡起地上的钱袋,拍了拍,站起身来=狡黠一笑,说道,“夏公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跟着纸鸢挤出人群。
夏青空就呆呆的站在那里,面对着指指点点的看客,人声嘈杂,各色嘴脸参杂其中,没人相信他,他孤独,无助,迷茫,悲怆,委屈,这一切也只能自己受着,他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如果有师尊在,如果有师兄在,他们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可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他的眼眶不禁泛起了红,可是他不能哭,他已经长大了,他是个男人,他得顶天立地,情绪就这么紧绷着。
“好你个负心汉!薄情郎!”
人群后边传来一声叫骂,只见一个女子挤进人群,她身着红衣,头束马尾,唇红齿白,娇俏的眉眼里带着一丝邪气,装束干练,不似一般女子那般温柔似水。
她揪着夏青空的耳朵继续骂道,“家里有我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还不够,跑这来花天酒地!也不瞧瞧找的都是什么人!残花败柳你也上,是不是山珍海味吃厌了,想弄坨狗屎尝尝!”
人群骚动,在底下窃窃私语,“这戏是越看越热闹了,人家老婆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