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奎脸色阴晴不定,一阵“酷嗤酷吃”的磨牙声传来,上下两排牙齿几乎都快要磨碎了。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白琰,又看了看周围那些讽刺声刺耳,笑得前仰后合士人们,只恨不得冲上前去,一个个给他们撕碎。
不过他不敢,就如白琰所言,一物降一物,相府再大,对谁都有处置权,但唯独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一旦对这些人动手了,不说会不会对秦国的邦交产生影响,只要有心人抓住这点不放,即便秦国再强,最终都得倒霉。
所以,这些人绝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这整个学府街就是一个马蜂窝,捅了注定麻烦不断。
“哼,笑吧,笑吧……”
“一群混吃等死的东西!”
范奎冷哼一声,突然冷冷的丢下这样一句话,带着下面的人转身径直离去。
甚至于,就连白琰的麻烦他都不找了。
毕竟范奎也不傻,这片刻间,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在这里和白琰交手,自己只有吃亏的份。
说到底,这里就相当于白琰的主场,白琰如鱼得水,反倒是他,在这里注定水土不服,随便一个声音,都是对他最大的伤害。
“哎,范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我大秦孝公求贤罪己,方有今日大秦之人才济济,强盛不衰,更有这学府街辉煌鼎盛!”
“如今,天下贤才汇聚我大秦咸阳学府街,本为我大秦添砖加瓦,共创辉煌。怎么到你嘴里,却成了一群混吃等死的东西?”
“莫非你是觉得,这么多天下贤才,尚不如你一个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东西?”
然而,范奎想要逃离,白琰又岂能同意?
周围那些士人被范奎一句混吃等死的东西给弄懵了,一听白琰这话,瞬间反应过来。
哎我去,这是羞辱我们呢?
岂有此理!
一时间,这万贤楼内外,酒楼用宴的,外面看热闹的,共数百士人,瞬间就不干了。
“哗啦啦……”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下一刻,数百士人,直接把范奎一行十几人包围在其中。
“站住,范奎,你这话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等一个交代,休想离开!”
“没错,一个贱种,一步登天,还真把自家当一回事了。我等在座,不是列国士族便是列国公室,岂能容你这般羞辱?”
“范奎,别忘记,当年你爹前来咸阳,也是先落脚学府街的。怎么,今日封侯拜相,反而瞧不上这学府街群贤了是吧?”
一道道不满的怒叱声响起,周围这些士人,一个个横眉竖目,大有生撕了范奎的架势。
本来今日这场冲突的主角应该是白琰和范奎,但随着这些士人的出手,白琰反而被踢下了舞台,成为了旁观者。
看着这些气势汹汹的列国士族,白琰差点就笑了。
“公子,这是……”
在白琰身旁,包奇等人一阵目瞪口呆,这咋回事,怎么突然就把场面闹得这么大了?
“还没看出来吗,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方才教唆这万贤楼小厮对付你们的人,正是这范奎!”
“现在,他自己也惹祸上身了!”
白琰冷笑,转头看了一眼此刻还一脸委屈的众人,笑着说道。
“什么,是他教唆?”
包奇等一众豆腐摊贩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