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酒楼中的士人,在看到范奎的瞬间,一个个眼睛一亮,议论的声音立即传开,惹得周围人一阵恍然大悟,更让猖狂而出的范奎脸色一变。
他此次出来,本是仗势欺人,针对白琰的,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就先被这些看热闹的人羞辱了。
一时间,他眼神冰冷的朝着这些人看了过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他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吐出来。
只见周围这些士子,一个个昂头挺胸,满脸不屑的盯着他。
瞧那架势,好像再说:“看啥看,说你呢,咋地,不服你打我啊!”
“你们……”
范奎的脸瞬间就黑了!
此时他才想起来,这些人可不是秦人,而是来自于列国的士族子弟。
这别人害怕相府,不敢得罪,他们可不在乎。
真要惹怒相府,相府也不能随便动手杀人,就算想要仗势压迫这些人都没机会。
这些人一旦混不下去,说走就走,回到自己的国家,相府也是鞭长莫及。
甚至,他还不能随便得罪这些人。
要知道,学府街上,混吃混喝的士子虽然多,但秦国的外客人才,也大部分都出自这里。
真要动了学府街上的人,哪怕是相府也扛不住秦王的怒火。
“哈哈哈……”
范奎吃瘪,脸色阴沉,却听旁边传来一道抑制不住的大笑声。
猛地回头,只见白琰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范奎脸色再度一变。
“哼……”
范奎咬牙切齿,这些三教九流的闲散士人他惹不起,难道还惹不起一个区区落魄士人公孙琰不成?
“很好笑吗?”
一声冷哼后,范奎目光冰冷的看向白琰。
“嗯,还真别说,挺好笑的!”
白琰老实点头,此时此刻,他哪里还能看不出来,这朝百万也定是受到相府之威,不得不断绝合作。
毕竟在任何时代都有这样一句话,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尤其是在这商人卑贱的时代,再强大的商人,在官的面前都显得十分渺小,更别说和相府这样的庞然大物抗衡了。
那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方才,这万贤楼动粗的一幕,必然也少不了这范奎的主使。
本想着相府吃一堑长一智,这范奎多少会有所收敛。
可现在看来,在对付自己这点上,他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越加猖狂。
既如此,他又何必一忍再忍,一让再让?
“范奎啊范奎,你说你,人长得丑也就算了,为何心也那般丑恶?”
“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了,所谓一物降一物,你这仗势欺人的姿态没改变,可惜,也得看对哪些人!”
“诸位,我说的没错吧?”
白琰咧嘴一笑,说话间,把头转向周围那些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