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那家仆一喜,赶忙应诺,随即转身离去。
“姑爷,我们呢?”
其余几个家仆连忙看着白琰,一脸期待。
曾几何时,在他们眼里,白琰不过就是一个丢人现眼的赘婿而已,连好脸色都懒得给他一个。
但此时,却一个个恨不得成为白琰的马前卒,任由白琰差遣。
“你们几个嘛!”
白琰目光微动,指向其中一人,道:“明日傍晚之前,帮我找遍整个咸阳,将所有的酒坊管事都给我请来,就说我这里有一笔大生意要做,钱少不了他们的!”
那家仆闻言,也连忙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接着,白琰又看向另外三人,再度吩咐了一番,这才让三人各自前去忙活。
望着片刻间已经离去的几人,白琰长长吐出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
经过此番请罪之事,白琰真切的体会到,如今身为公孙一门后人的自己,举步之艰难,完全是他人所难以想象。
上面那位仅仅为了一点小事便压迫自己,他很想知道,那位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此番,他便要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试试那位的底线。
而且随着一笔笔的钱到手,现在他手里面也逐渐宽松,钱不多,但也足够投资一些东西了。
在触碰到那位的底线之前,他必须先把自己的金钱游戏玩起来,那时,这游戏就不是想叫停就能停的了!
……
“混账,真是混账!”
“他公孙琰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如此羞辱我父子二人,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边,白琰开始筹划接下来的计划时,另一边,相府中,范奎勃然大怒,一顿狂砸,整个屋子里面狼藉一片。
在外面,一群家仆婢女个个身躯颤抖,唯唯诺诺,既不甘离去,又不敢上前。
许久,似乎发泄得差不多了,范奎一屁股坐到在地,气喘吁吁,微眯着一双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想,便是好长时间,突然,他眼睛微微一眯,冷冷道:“公孙琰啊公孙琰,你还真打算做一个商人是吧!”
“好,那我便让你连商人也做不成!”
说着,范奎猛地抬头,喝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咸阳城内所有商人必须与公孙琰断绝交易往来,否则,别怪我相府翻脸不认人!”
下面那些家仆侍卫们闻言,纷纷一惊,抬头看向范奎。
这少爷不会是疯了吧?
应候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老实点,可他已经让相府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不自知,如今还这般放肆的要去针对天下商人?
“听不见吗?”
“去啊,立刻通告所有商会!”
见没人应答,范奎一声怒吼,面目狰狞。
“诺!”
那些下人一个个浑身轻颤,虽然得了范睢命令不可乱来,但这位少主他们也不敢反对,只能一个个苦着脸离去。
“另外,去个人到朝百万的府上,告诉他,今晚相府一聚。若敢不来,后果自负!”
突然,范奎又是一声怒吼,冷冷喝道。
刚离去的众人脚下一顿,纷纷停下,应诺一声后,这才再次离去。
此时,这院子中方才安静下来,周围只有范奎呼呼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