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又有一大国也被斗耆国的无义之举激怒了,于是沟通成、曲,相约出兵。这大国,却是聂伤的老朋友,任国!
“三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坏老子好事!”聂伤一听,就知道宿地保不住了,不禁破口大骂。
成、曲两国都稍强于斗耆国,那任国更是东南大国,人口近十万!这三国齐来,至少有五千战兵,斗耆国是绝对抵挡不住的。
“唉,该走了!”
他长叹一声,急命使者往赴三国军前,沟通消息。
同时命令驻外部队返回宿城,又命公吴和行长曲分别于宿城东北侧要道处防守,保护退路,再命辅兵修葺道路,加固浮桥,大军随时准备逃跑。
形势虽然危急,聂伤还是不想立刻放弃,他还要努力一把,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至少要保住水道!不,不是至少,而是一定要!
三国联军再强大,斗耆国也要让他们知道,想啃自己这块骨头,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三国此时而来,不过是想吃尸体的秃鹫而已,他们肯定不会和斗耆国死斗。聂伤相信,只要自己够硬,三只秃鹫就得让出一些利益来!
“呼!”
他吐出一口浊气,振作精神,命人招来革叔和一众军官们,商议作战方案。
“诸位,敌军很强大,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聂伤一脸决然之色,对众军官说道:“但是,我们绝不能逃,一旦逃了,先前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
他挥舞着一只拳头,大声叫道:“我们要留在宿城,给他们迎头痛击!”
众军官已经知道了守城的目的,他们到手的封地没了,心中的火气比聂伤还大,都愤然齐呼:“我等愿随国主,拼死一战!”
“好!壮哉!”
“来人,上地图!”
聂伤大喝一声,命人展开地图,讲解此番的战斗布置。
“我军在保住退路的前提下,要依托宿城,和三国联军恶战。一定要狠狠打击他们的气焰,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不好惹的!”
“此战要点有三个。”
“第一,继续加固城防。革叔,你全权负责城防之事,我要让三国在宿城下撞的头破血流!”
革叔站起身来,肃然应道:“下臣领命!”
聂伤对他点点头,又道:“其次,退路一定不能有失!”
“公吴子,曲,你们二人各领三百兵,占据莲泽东西道口,深沟高垒,一定要确保退路不失。”
“我已经命国中往汶河北岸营地屯备兵一千,由马山关守将羊甲驻守。等备兵到了,会再给你们补二百兵力,一旦情况紧急,可向羊甲求援。”
他眼神如鹰一样盯着公吴和曲,问道:“你们,能守否?”
公吴慨然道:“国主且安心,公吴人在营在,绝不让敌军跨过莲泽一步!”
那行长曲是个老成的中年人,沉思了一会,才道:“我一直在河边驻守,莲泽附近的地形我很熟悉,那里和汶水相通,水泊沼泽沿着汶水东西绵延五十里。距离宿城最近的两条大道就在沼泽中,道路狭窄不易通行,泥滩无法行舟排,我军筑垒自可守住。”
“不过,泽中通道,不止这两条,还有很多可以行人之小路,就连泽边宿人也不能一一尽知,我军不可能全部堵住。若敌军觅小路绕过,横在我三营之间,我军就危险了。
“呵呵,无妨。”
聂伤淡然一笑,看向革叔,道:“具体作战计画,司戎已经制定好了,莲泽之防御,司戎你给大家说说吧。”
革叔面无表情道:“满行长之忧,不无道理,我也去过莲泽看过地形,的确会有绕路而过之隐患。“
“由此,我想到一策,可以彻底封堵绕道之人。”
“何策?”满不太相信有彻底堵住的可能。
革叔指着地图上的汶水一处,说道:“在此处掘开河口,水淹莲泽!”
“啊!!!”
堂内众将都大吃一惊。
满惊愕的张大了嘴,结巴着道:“那……会不会激怒汶水水神……造成、引发水灾!”
商国一直被水患折磨,各方国一提到水灾都面无人色,水灾是笼罩在所有商人头上的阴影。
革叔摇头道:“我问过宿人,他们都道,汶水每年夏天都会涨水淹没莲泽大半,不过水再大也只在莲泽里泛滥,不会漫到其他地方。因为莲泽和汶水的地势都低于平地,大水只会顺着河道流走,而不是满溢出来。”
“此时河水水浅,我等掘开河堤,最多也只到夏雨时的水势,绝不会引发水灾。”
“至于汶水水神……”他扭头看着聂伤。
众人都畏惧水神、水患,不敢乱说话,也一起看向聂伤。
聂伤瞠目喝道:“神农命我来讨伐宿国邪神水妖,天神神威浩荡,我军有神力护佑,周边些许小神,哪个敢来作祟!”
他不在意的一挥手,下令道:“决堤!”
革叔松了一口气,对同样面色轻松了一些的公吴和满吩咐道:“你们先撤到安全处,待水停了,再择高地筑垒!”
“得令!”
公吴二人接了命令,神情严肃的退了下去。
聂伤继续发令:“第三处要点——大泽!”
“敌军有可能会从大泽里攻来。”
他看着表面一本正经,眼神却在冒绿光的大将,下令道:“大将,你的水军组建不到半月,士卒全是宿人,能否应付?”
大将突地跳了起来,亢奋的叫道:“国主放心,水军士卒家属皆远在斗耆国为质,其亦有土地和财产,待遇比在宿国时更好,绝不会临阵反水!”
“这几日,小臣严加整训,水军战力初成,再依托城池而战。水城若是丢了,小臣便提着首级来见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