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听令!”
手中握着四百全副武装的商兵,聂伤便不再客气,直接对大将下令。
大将嘴角抽了抽,神色难看的跳下战车,应道:“大将,在!”
“你跟我一起去说服诸封臣。”
“……”大将当然不想去,扭头看了看木角,见他毫无反应,只好咬牙道:“接令!”
“熊女听令!”
“……额,我……熊女,在这里!”
熊女没想到聂伤会叫她,慌慌张张的站出来叫道。
“熊女,你带你一伙人并五十野人,看好剩下的俘虏,不准殴打虐待。”
“额,知道,不,熊女,接令!”
聂伤见她手足无措的丢脸样子,瞪了她一眼,又看向亢和木角。
“亢,木角,听令!”
“亢,在!”
“木角,在!”
亢立刻应了,木角也急忙爬下战车接令。
“你们二人带领剩余之人守住此地,在天色发白时,进逼军营,并传我命令给南山野人首领,说世子秧有命,让他们立刻退走。若是不退,便攻击他们,将之赶走!”
“啊!?”
木角愣住了,亢也一脸为难之色,道:“伤,我们只有四百多人,如何能赶走南山野人?他们怕有两三千人吧?”
聂伤胸有成竹的笑道:“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做,南山野人会退走的。待野人退走后,你们便扑灭大火,整顿营地。”
亢和木角不明所以,只好领命。
“毕鬼,掉转车头,我们就近先去南溪邑。”
聂伤安排好了南山营地之事,便率领大队人马,往西北而去。
“喂,你怎么确定南山野人会退走?”
一直闷不做声的世子秧突然发声问道。
聂伤看了看她,心中好笑:“忍不住了吧?哼,小丫头,在我面前装深沉,你还太嫩了。”
“原因,很简单,你这么聪慧,难道不明白?”
聂伤靠着车厢舒舒服服的坐着,懒懒的解释道:“野人都穷的叮当响,猛然得了那么多财物,你说他们会不会因为太过激动而失去理智,然后打起来?”
世子秧想了想,翻了个白眼道:“你这只是猜测,不一定会发生。”
“万一他们没打起来,又贪心不足,再一起杀入国内,你布置的那点人手,根本抵挡不住。哼,你别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
“呵呵,怎么可能。”
聂伤挺了挺腰,自信的笑道:“想想看,那几个野人部落只是暂时汇合到一起的,互相间本无信任可言。他们有的抢的多,有的抢的少,有的出力多,有的出力少,有的死人多,有的死人少。谁都不满足,谁都觉得自己吃了亏,就野人那蠢样,不打起来才怪。”
“就算打不起来,他们也会全力防备他人抢夺自己的东西,保护财物,运走财物已经很费力了,哪有还野心再抢更多的东西?”
“而且,之前我们不是答应过他们,会分封他们,他们的劫掠欲望已经满足了,所有野人都急着回去分配战利物,听到你的命令,肯定不想和新国主发生冲突。所以,南山野人,一定会离开。”
世子秧无言以对,看了聂伤一眼,目光越发深沉了。
队伍走了七八里路,便到了最近的一个村邑,南溪邑。
南溪邑不大,只有六七百口人。他们距离南山军营很近,村民们早就得知了军营被野人攻破的消息,都吓的要死,整个村子都发动起来,男女老少齐上阵,手持武器在村口备战。
派去侯城求援的不见了消息,却等来一只从军营方向过来的队伍,还以为是野人杀到了,村民们都慌了。有人想逃,有人在竭力维持,有人在高呼激励,人群里的哇哇乱叫着给自己壮胆。
待看清是商人的队伍时,他们喜极而泣。村里的贵人急忙过去问讯,走到战车前看到世子秧,都呆住了。
世子秧和他们交谈一番,告知侯城里发生的事情,又把仲喜和芹夫人的脑袋给他们看了,南溪邑的贵人立刻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