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高启元四兄弟脸色皆是一变,四人连忙隔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
高启元更是内心一跳,眼眉一挑,满脸的纠结和为难,陈奎可算是给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题了。
说是联名上书,其实分明就是结党胁迫皇帝啊,高启元哪里敢答应,可陈奎此刻正看着他,他也不能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知郡王是以什么理由上书呢?”
陈奎此时正盯着高启元四人看呢,见高启元说话了,这才轻轻回道:
“自然是为缮国公府的少爷石中金喊冤了,想那缮国公府原本也是显赫一时的勋贵,如今落魄到连一点药钱都付不起的地步……”
“咱们太祖一脉的众多勋贵之家,很早就是世交,更有联姻之举,可谓是同气连枝,如今,缮国公府没人能做得了主,可咱们这些世交之家,却不能袖手旁观哪……”
“高大人你们没去缮国公府见过,眼下那里哪里还有国公府的样子,就是连平常百姓家都不如了,唉,每每想到,日后我裕王府也是如此样子,本王内心便不由得心力憔悴,忧心忡忡啊……”
说着,陈奎还拿着眼色在看着四人,见四人并没有露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内心便微微有些不满,脸色有些善地看着四人,似乎觉得四人没有一点同情心,没有一点兔死狐悲之意。
高启元四人见此,皆是面面相觑,陈奎越说,让他们越听得心惊。
勋贵之家败落,这是不可逆转的事情,除非家中出了十分有能耐的后辈子侄,否则,哪家能一直维持门楣啊。
可到了陈奎口中,却似乎是抱怨皇帝和朝廷不管不顾,以至于他们才落得如此下场。
将缮国公府单拧出来说凄惨,却不说他裕王府此前是何等的奢靡富贵?
这更加让高启元几人无法接话了!
“哼,看来高大人几人,对眼下的局势还挺满足是吗?难道你们留不怕,泉国公府,也落得缮国公府那个样子吗?自己后辈,莫名地被人打得昏死了过去,没个说法也就算了,那凶手竟然还逍遥法外,这你们也能忍?”
见自己说了这等话了,高启元四人依旧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陈奎便忍不住轻哼一声,挺高声音说道。
“这……”
高启元四人见此,也只得支支吾吾回不出半句话了。
也就在四人不知该如何回应时,门口突然传进来清脆爽朗的声音:
“真是好一个麻木不仁,可小子以为,真正不仁之人,恐怕是王爷你吧?”
随后,便看到高攀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先给上首的陈奎行了一礼,又执晚辈之礼,恭敬地一一给高启元四兄弟问礼。
陈奎见突然进来一个晚辈,口出狂言,让他更加不满了,瞪大眼睛看着高攀问道:
“你是何人?这里是我等长辈说话之地,岂非你一个后辈能进来的?……高大人,还不将他赶出去?”
说着,又十分不满地看着高启元,似乎对于高攀突然闯进来,很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