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陈奎的到来,让高启元兄弟四个皆是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十分恭敬地请他进门。
在正厅内,高启元更是让他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他们兄弟四人则陪坐在下首的客座上。
陈奎怎么说也是郡王爷,比起在场几人身份不知高了多少,高启元自然不敢怠慢。
本来高启元还想去让人通知高老太爷的,可陈奎却说,不要去打扰高老太爷了,他来此就是为了见高启元他们的,高启元见此也只好作罢。
随即,陈奎也没有绕圈子,客套一番后,便直接说道:
“听闻令家公子高光远闯了祸事,连皇上也惊动了?”
高启元四人听了这话,再次一惊,高启元接过话回道:
“回郡王,正是如此,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等畜生人物,我等皆是蒙羞,让郡王见笑了!”
陈奎听后,却摆了摆手,轻笑道:
“高大人言重了,不过就是年少轻狂,犯了一点小事而已,不算什么,不知高大人可是想要将令郎搭救出来?”
这话其实很是冒昧的,不过,眼下高光远的事情也传开了,高家脸面全无,高启元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冒昧的问题,便沉着脸色说道:
“郡王不知,皇上昨夜将我召进宫内,大大的申饬了一番,让在下深感羞愧,哪里还想理会那个孽障,该怎么罚抄怎么罚吧!”
陈奎闻言,又摆了摆手:
“欸,令郎也非是十恶不赦,高大人又何必如此呢?本王以为,该救还得救,高大人岂不知,那靖西侯的妻侄儿沈杰礼,将人打得昏死过去了,这也不过关了三五日,就放出来了!”
这话让高启元随之一愣,随后才回过神来,肃然道:
“郡王说笑了,别人是别人,又岂能和那孽障做比较,我看还是不用郡王操心了,任凭处置吧!”
高启元的态度,让陈奎内心微微有着惊讶,他原本以为,此刻高启元为了高光远肯定是急得团团转。
却没想到,高启元根本没有这个心思,反而想着让他自生自灭了,这就让他突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过了许久,这才缓缓地说道:
“高大人言重了,想咱们太祖一脉的勋贵,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那沈杰礼不过是靖西侯的妻侄儿,还不是本家侄儿,将人打昏死过去,都没事,咱们太祖一脉的勋贵后辈,就连这点小事都犯不得了?”
“…当年咱们二王四公何等气势,这点小事,放在以前,那就是提都不用提的,如今,咱们这些人没用了,又是发怒,又是严惩,还真是世态炎凉哦……”
这话说完,高启元四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虽然陈奎没有点明,可他们几人又不傻,陈奎抱怨的,分明就是天丰皇帝啊!
这让他们如何敢接话?
陈奎见此,眯了眯眼睛,看着高启元四兄弟,接着说道:
“高大人,不如由本王撑头,咱们太祖一脉的勋贵一同联名上书一回如何?本王想来,皇上定然会重视的,如此,令郎的罪过,就只是小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