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听了潞王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他自己才是小丑,原来,沈家底细,潞王和天丰皇帝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你说的这些,本王自然知晓,可父皇的意思,自然是严惩不贷,也怪沈杰礼自己脾性不好,一言不合就动粗……”
眼见高攀似乎呆愣住了,潞王收起笑容有些为难地说道。
高攀听后,回过神来,连忙低头说道:
“殿下,听你的话后,臣才幡然醒悟,自然明白,想要替沈杰礼开脱是不可能了,不过,臣却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殿下愿不愿意听?”
潞王听后,来了兴致:
“什么不成熟的想法?说来听听!”
高攀见此,连忙将此前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明白了结症所在后,高攀知道,天丰皇帝是恨不得立马处置这些上蹿下跳的旧勋贵,可若是真的处置了,那有会让外界以为,天丰皇帝已经抛弃了旧勋贵。
虽然高攀不明白天丰皇帝为何突然选择扶持河涧郡王府,可也明白,天丰皇帝该是还念及旧情的。
所以,想要让沈杰礼变得没大罪,甚至是小罪,那么,只需要抓到某个旧勋贵后辈的错处,随后将其押入大牢,狠狠地处置一番,最后再放出来。
如此,帝王的威严和手段,便表现地淋漓尽致,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震慑那些上蹿下跳的人,也可以保全旧勋贵们的脸面,而最重要的是,可以将沈杰礼置换出来。
这对于高攀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选择了。
而他的目标,就放在了高光远身上,原本他并没有这个打算,也没想过,以此来达成什么目的。
可后来见了高老太爷后,又在走廊上碰到了高光远,见高光远十分嚣张和鄙夷,高攀内心便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到此时,已经算是一个十分成熟的谋划了,高攀也毫无心理压力的说给了潞王听。
潞王听后,眉头微皱,看着屋中某处发愣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说道:
“这高光远可是你的堂哥,这样做,是否……”
后面的话,潞王没有说透,可高攀自然能够明白什么意思,便颇为怨恨地回道:
“殿下可能不知,我这堂二哥,心性风流,整日就知吃喝嫖赌,那石中金就是他的狐朋狗友之一,听闻是沈杰礼打得石中金卧床不起,他就打算报复沈家,目下正暗中打着沈家小姐的主意,他正好撞上了,也休怪我这个堂弟不将亲人情谊了!”
高攀对于高光远的印象一直都不好,他魂穿而来,就是因为前身替高光远顶罪,被乡勇给打死了。
后来,因为高兰姝的缘故,让高攀对高光远更加不齿了,更何况,高光远什么事也不干,和沈杰礼本质上没什么区别,终日在外惹事生非,说不定哪一日,就闯了大祸,高攀还得跟着遭殃。
如此种种,新仇旧恨,加上正好需要一个旧勋贵的后辈来受难,高攀也只好大义灭亲了,让高光远长长记性,收收性子也好。
潞王听了高攀的解释后,眼神里闪过几道精光,看着站直身子的高攀,缓缓说道:
“好一个大义灭亲,不仅报了仇,还将你那妻舅哥给换了出来,并且还满足了父皇的心思……高攀,本王都不知该夸你,还是该责斥你呢?”
高攀听了这话,弓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