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爷突然间不顾情谊,就要让人开打这些管家管事,让不少下人皆是有些惊骇。
事已至此,肯定是毫无挽留的余地了,丁劳以及几个高家的管事,便被人拖去外院,狠狠地抽打了起来。
大厅的众人听到外面凄惨的叫喊声,皆是有些侧目,高启元更是瞪大眼睛看着高攀。
他刚刚在衙门坐堂,就听到有人来通禀,说是家里出事了,这才匆匆赶了回来。
若非如此,眼下挨打之人当中,必然少不了高南了。
而高攀听后,却觉得心里十分舒畅,眼下高家这些管事下人,已经到了不打不知错处的地步了。
尤其是,高攀期间遇到过的丁劳更是如此,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做少爷,反而一脸的鄙夷。
故此,高攀这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感知到高启元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高攀内心依旧很是请平稳,心里想着,这才只是开胃菜而已。
不过,对于高南的事情,高启元竟然承认是他让高南这么做的,倒是让高攀有些意外。
如此说来,高启元在外私自存私房钱不说,还养了一个外室?
想到这里,高攀先看了看任夫人的脸色,见她此刻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便猜疑,可能这事,她也是头一次听到。
不顾此刻高启元要吃人的目光,高攀来到堂中,恭敬地对着高老太爷说道:
“祖父,孙儿还有一事想要通禀!”
高老太爷此刻正闭着眼睛,神色愠怒,一听高攀还有事情要说,瞬间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像是要将高攀看透一样。
而高攀则依旧弓腰站在原地,没有一丝的畏惧,就如通眼下是一个战场一般,面对敌人的进攻,高攀没有露出一丝的胆怯,很是坚定且勇猛。
“说!!”
高老太爷盯着高攀看了许久后,重重地说了一个字,再次让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自孙儿父母仙逝后,五房的下人大部分都被遣散了,只剩一个忠仆鲁荣,而按照家中的规矩,少爷的月钱是二两,孙儿没记错的话,从八岁那年开始,孙儿就从未再见过月钱,也不知月钱为何物,孙儿斗胆询问一句祖父,日后,五房是否会净身出户?”
高攀淡然且颇为沉稳的话语,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大厅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高攀,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也是你该问的?你祖父身体还硬朗的很,什么出户不出户的?你若是想脱离这个家,只管说便是,我们成全你!”
过了一会后,高启元厉声地看着高攀说道。
高老太爷则满脸阴沉,一双锐利的苍目,此刻直盯着高攀看。
“大伯父,事实就是如此,上月二十,侄儿回到家中,去过内方堂,那时候,大伯父跟我说,太太她自有主张,不用侄儿多问,前几天,侄儿让荣叔去领月钱,可太太却以各种理由推脱,这就是持家有道,掌家分明吗?”
高攀十分冷静地说着,一边说一边看着众人的神态,见高启元说不出话来了,继续说道:
“五房也是祖父的子孙后代,按照规矩,公中银两,也该有份,我就想问问,这么多年,五房该有的银子,都去了哪了?还请大伯父太太,当着祖父的面说清楚!”
话音刚落,高老太爷总算表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