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得势之语,瞬间让任夫人炸毛了,以至于口不择言,说完高攀是下贱东西后,任夫人才知自己说错了话。
高攀再怎么不堪,也是高老太爷的亲孙子,虽然是庶出的孙子,可那也是高家的种,在她口中,就成了下贱东西,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了!
“大嫂,你这话就不对了,攀哥儿…”
过了一会,此前和高攀商议过此事的二房杜夫人想着要替高攀说几句,也好刺一刺任夫人。
不过,话音未落,已经被高老太爷打断了,只听高老太爷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次可能是怒气犹盛,桌上的茶杯都被力道给震倒了,茶杯顺势滚落在地。
清脆的瓷器摔碎声音,瞬间传到了所有人耳中,让杜夫人要说的话,瞬间戛然而止,再次陷入了死寂。
“今日,老夫在此,家事如何断定,老夫说了算,你们若有不服,尽管提,老夫且要看看,这个家,到底管成什么样了!”
只听高老太爷一字一句,沉声说道。
这话说完,任夫人也只得低头不语了,拿着手帕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便可知,此刻她的内心,有多么的不平静了!
而高攀内心,却感受到了一丝寒意,高老太爷所言,看似是恼怒于任夫人持家无道。
就刚刚任夫人所言,高老太爷完全可以斥责一番,再怎么说,高攀也是他的亲孙儿。
可高老太爷没有这样做,故此,高老太爷这话其实是替任夫人遮掩,他依旧是心向长房的。
不过,即便如此,也在高攀的预料之内,从回京头一天,连高老太爷的面都没见着开始,高攀就明白,高老太爷眼中,嫡庶之间的差别了!
就这样,众人皆是沉默不语,甚至连摔碎的茶杯,都没人敢去处理,直到高南被人捆来。
“太太救我…太太,冤枉啊…定然是五少爷听了什么谗言,小人对太太老爷,可是一向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啊!”
高南一进来,就开始向任夫人求情了,这让高老太爷眉头紧皱,心中基本断定,高南的罪过,并非是假的。
“南叔,事到如今,还不说真话吗?在东山丹堂县时,我可是看得清楚,你手中拿着几张伍佰两的银票,可回到京城后,我却没见你上交,还有,要不要去请大通钱庄的掌柜来对质?”
高攀则站出来讥讽地说道。
高南听后,满脸惊骇地看着高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兴仁坊养的外妾名为翠红,我说的没错吧,每日都要去关顾一下,这是怕你家中的媳妇知道,还是作则心虚呢?你一个小小的管事,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高攀则不打算放过他,接着说道。
“我…我…我,那是……”
高南支支吾吾地说不上缘由,满脸憋红,满脸的委屈样,似乎这些不是他所作所为。
“祖父,看样子,也不用审问了,他这样子,就是承认了!”
高攀见此,则冷哼一声,躬身对着高老太爷说道。
“承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