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白高攀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个客套和关怀,可周正新再也不敢小觑高攀,知道他这么做自然是有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他示好!
“你们说够了没有?你们自己不觉得恶心,本官还觉得恶心呢!高攀,你们县的秋粮怎么征收的?就这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也刚收上来?可知赋税征收的规矩?”
一旁的卫彦安此刻却突然爆喝一声,满脸鄙夷地看着高攀和周正新两人说道。
这让周正新瞬间就明白,为何高攀要对自己示好了。
这是彻底堵死,自己向卫彦安靠拢的路子啊!
想明白这些后,周正新惊叹地看着此刻一脸平静的高攀,心里五味杂陈,自己活了半辈子,竟然没有眼前这个少年郎手段通透?
“卫大人,你这就有些吹毛求疵了吧?这些秋粮,可都是今岁刚刚秋收的稻粮,成色十足新,你却说这些事陈年旧粮?恕本官不敢苟同!”
高攀明知道卫彦安会找茬,可此刻听到卫彦安真的拿粮食成色说事时,内心依旧有些愤怒。
“高攀,这可是你跟本官说话的语气?秋粮赋税怎么收,有我们督粮所说的算,本官说你这些粮食不行,就是不行!你竟然敢反驳,真是不知死活!”
卫彦安此刻却如同秉承大义,对高攀大声声讨道。
高攀见此,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在回来的路上,高攀就在思考,卫彦安会怎么刁难。
想着,一来不过是数目不对,二来就是粮食和银子的成色不足。
此刻卫彦安上来就拿住粮食成色说事,也在高攀的预料之中。
在回来的路上,高攀问过尹维安,往年的夏粮和秋粮,在征收时,成色方面可有什么讲究。
而得到的回答是,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只要够称,便可放过去,至于银子就更不用看成色了,只要数目对的上,没人会说什么。
想起这些,高攀便冷然地回道:
“好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大人是铁定认定咱们县的秋粮成色不好对吗?”
卫彦安闻言,满脸不屑地说道:
“怎么?是本官说的又如何?这可是朝廷定的规矩,你能狡辩?”
“好,既如此……来人,去城中各个百姓家中,皆借一斛粮食来,让卫大人好好看看,什么是成色十足!”
高攀咬着牙,沉声吩咐道,这话说完,便有衙差领命而去。
在高攀身边的周正新和尹维安等人,皆是看得心惊肉跳,心道,这次高攀怕是很难过关了。
“哼,你可别耍什么花招,眼下,这粮食好不好,本官说了算!”
卫彦安见此,眼皮跳了跳,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嘴上依旧得理不饶人。
“卫大人仪卫里,可有举着奉旨二字,本官就算有再大胆,也不敢在卫大人耍什么花招,只不过是想让卫大人看看事实罢了!”
高攀则不卑不亢地回道。
和此刻卫彦安一副老子最大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在场人一看,便知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