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息怒,臣只是想提醒公主,国事体重,切莫和私事相夹,公主目前还是咱们的主上,一切该以国事为主,不可沉沦于男欢女爱之上!”
宁闫听了这话,玉容大变,变得通红一片,人也立马站了起来,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抬起玉指,愤恨地斥责道:
“混账!你听你儿子说了什么?孤何时沉沦在男欢女爱事情上?宁承仪,你若是有话,不妨直说,孤听着便是!”
这话让宁承仪身躯一颤,他们宁家遗老虽然是长老班子,可毕竟起事后,也属于臣子,宁闫是君主,他们无权干涉太多,这是祖宗家法,也是这个世界的行事法则。
可一想到,宁钰凄惨的痛哭,已经身后的伤痕,宁承仪硬了硬心肠,依旧躬身说道:
“公主息怒,臣并非妄加指责公主的意思,只是祖宗规矩,在彻底复国前,我们长老会,又权规劝嫡支主上,也有义务帮助主上,走上正途!”
宁闫听后,俏脸寒霜,凤目如炷,盯着纱帘之前的宁承仪说道:
“休要拿祖宗规矩来压孤,你儿子宁钰自己做的好事,别以为孤不清楚,正好你来了,孤便跟你直说,孤准备将他调离孤的身边……”
“宁钰越发的放肆,没有一点规矩,孤觉得他不再适合待在孤的身边,你可有什么不满?”
宁承仪没想到,宁闫竟然还藏着这样的心思,他是宁家长老,此后即便大燕国全然复立,也不能上朝为官。
宁钰是他的长子,他们这一支,可就指望着宁钰能够位极人臣呢!
现在,宁闫以宁钰不守规矩,就要把他调离开,岂不是断了他这个念想?
“公主,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宁钰确实毛手毛脚,可毕竟跟在你身边也有一年多了,看在他还有些许作用上,公主暂且就饶他这一回吧……”
面对自己的期望,宁承仪不得不放低姿态,向宁闫求情起来。
宁闫见此,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心态慢慢平复了下来,端坐了下来,从桌上拿出了刘远良的书信,让一旁的侍女递给宁承仪看。
“承仪叔,你且先看看刘远良的信……”
宁承仪则很是不解,不明白,宁闫为何突然让他看刘远良的书信?
待看完书信后,宁承仪脸色微变,有些怔然了,过了许久都未曾说话。
“怎么样?刘远良建议孤停止抄士绅家的行动,并且说,得好生巴结这些士绅,给他们权利,管教辖内百姓!”
宁闫见他不说话了,便亲自询问了起来。
这让宁承仪内心突然一惊,反应过来后,连忙躬身回应:
“公主,关于此时,臣不敢置评,毕竟是国家政事,这等大事,公主得找人商议才是!”
宁闫听后,质问道:
“孤这不就在找你商议吗?刚刚你不还在规劝孤,不要沉沦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吗?怎么,这会就没主意了?”
这话让宁承仪瞬间哑口无言,支吾半天,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而宁闫见此,却轻哼道:
“哼,你还没有孤的夫君看得明白……刘远良受了那些士绅的蛊惑,恐怕心思有变,孤怕济州城会跟着有变数,便想着给他派一个副手去,你儿子宁钰正好合适,做好了,日后接替刘远良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啊……”
听到宁闫竟然让宁钰去给刘远良当副手,宁承仪内心大跳,虽然调离了宁闫身边,可若是日后真的能接替刘远良的位置,自然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