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楼阁楼内。
隔着纱帘,宁闫正听着杨明春的回禀。
“主上,那人应该是从京城来的,和公子谈了约摸有一刻钟左右,便带着人原路返回了……”
高攀自然想不到,他的一举一动,皆在宁闫的掌控之中,他还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另外,在三分庄,公子让人召集了约摸一千人的乡勇,正没日没夜的操练……”
杨明春将高攀所有举动都说给了宁闫听,看起来,即便是高攀觉得很是隐蔽的乡勇团练,也在宁闫的掌控范围内。
“哼!区区一千人,高攀啊,高攀啊,你还是不信孤是吗?”
宁闫听了杨明春的回禀后,轻轻娇哼了一声,喃喃自语。
杨明春隔得远,并没有听清楚,只能到宁闫似乎在呢喃什么,想了想,还是躬身提醒道:
“主上,臣以为,还是得防范一二,虽然公子是主上的夫君,可毕竟还没有臣服,臣怕……”
话还没说完,宁闫便打断了他的话:
“怕什么?孤有三十万大军,还怕他区区一千人?更何况一千个泥腿子?就当孤赏赐给他的亲卫队吧!”
杨明春听后,内心一凛,连忙躬身应承,不再多言。
就此此时,有人在外面请示:
“臣宁承仪求见!”
宁闫听后,微微扬了扬玉手,示意杨明春可以退下,又让宁承仪进来。
“承仪叔,你来此有何赐教?”
看到宁承仪进来后,宁闫淡然地询问了一句,两人隔着纱帘,身份差距立马显现了出来,这让宁承仪内心极为不满。
“公主,臣此来,是为了犬子之事,听闻公主罚了他二十大板?”
听到宁承仪的冷然的话语,宁闫便已经明白,他所为何来了,便平静地回道:
“他未经通禀,便闯进孤的房间,孤罚他,难道有错?”
宁承仪闻言,躬身说道:
“犬子之举,却是有错,可情有可原,听闻刘远良送来急信,想必是重事,犬子情急之下,闯进来也该原谅才是!”
这话让宁闫精致的玉容,瞬间带上了几分煞气,只见她蹙眉斥责道:
“胡说!即便孤是男子,你们也该知道,君臣尊卑,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未经允许,就闯进来,这事对孤的冒犯和不敬,到你口中就变成情有可原了?那还立规矩做什么?”
停顿了一下后,宁闫这才接着冷冷说道:
“更何况,孤是女子,这房间便算是孤的闺房,谁允许他可以闯进来的?啊?”
宁闫的强势,让宁承仪内心大为惊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公主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如此尖牙利嘴了?
宁承仪想了一会,这才继续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