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兵械所自然就没什么油水了,加上又是隶属护城司衙门所属,根本就是毫无油水可言,皆是一些干苦活之处。
秦章秋听了这库大使所言,更是满心怒火,加上还有皇城司的百户使等人在看着,更是让他火冒三丈,低声怒吼道:
“混账……留你们一群废物有何用,来人,将这几个械所官吏扒了身上的衣服官帽,打入大牢,择候审讯!”
几个兵械所官吏听了这话,皆是觉得冤枉,一大早来这点卯,没成想倒成罪人了,便一个个大喊冤枉。
一旁的皇城司百户使见此,皱眉说道:
“秦大人,你们兵械所的事情,下官觉得,还是稍后再处理吧,皇上还等着下官回消息呢,还请秦大人通融则个!”
秦章秋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铁青,恼怒地瞪了几个喊冤的官吏后,这才看着这百户使说道:
“并非本官故意如此,实在是,本官亲眼所见,为此,昨夜本官一夜未眠,看守在此,百户使大人可得相信本官才是!”
这百户使听后,皱起了眉头,狐疑地看着秦章秋:
“秦大人说,昨夜你都在兵械所渡过的?可是秦大人为何来此?还一夜未曾离开?”
这话听得秦章秋内心猛跳,眼皮也跟着跳动起来,似乎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一般。
暗暗稳了稳心神,秦章秋这才说道:
“本官也是突然心血来潮,来此查看一下兵械所的人有没有偷懒,并无其他意思!”
看这百户使的意思,似乎是在猜疑他堂堂护城司指挥使,为何独独来此?
“是这样吗?若是如此,还望大人跟我等入宫,一同去见皇上,大人亲自向皇上禀明此事如何?”
本着职责本能,这百户使突然觉得,秦章秋有大问题。
首先,秦章秋身为指挥使,不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其次,他说抓到了一个裕王府的下人,却不见踪影,这就十分可疑了。
而这次的案子,可是谋逆大案,目前知晓的人并不多,天丰皇帝特派他们立即来查看兵甲到底有没有少,就是为了探明事情的真假。
可秦章秋的表现,却处处透露出了可疑行迹和举动,让这百户使觉得,还是让他亲自去向天丰皇帝解释为好。
秦章秋听了这话,脸色霎时间变得有些苍白,原本就一夜未睡的他,竟然显得瞬间苍老了几岁,只见他哆嗦着嘴说道:
“是,是,本官一同…一同前往,不过,还望百户使大人,替本官在皇上作证,本官确实是突然来此,和裕王府谋反,毫无瓜葛啊!”
每每涉及到谋反大事,那可是死罪,而且一旦牵连,别说官位,便是自家性命、家人亲人的性命恐怕都难保。
此时秦章秋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他真的只是心血来潮,来此查岗而已。
若早知如此,说什么,他也不会来此,大冬天的,躺在自己被窝里不是很舒坦,为何偏偏要来这里遭罪?
最主要,他昨夜真的一夜未曾合眼,就是信了高攀的话,以为有天大的功劳在等着自己,这才出现如此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