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皇城司一个底下的校尉便可在自己管辖的兵械所门口处大喊大叫,让秦章秋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
大步流星地来到门口,嗡声回道:
“本官即是,尔等何许人也?竟然敢兵围此地,可知这里什么地方?”
皇城司领头的一个百户见此,认出了秦章秋来,连忙笑容满面地给秦章秋行礼道:
“下官见过秦大人,竟不知秦大人亲至兵械库所,我等是奉皇命,特来此查验里面兵甲可有失之事,冒犯之处,望秦大人恕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章秋也有了台阶下,便耷拉着眼眉问道:
“哦?皇上为何突然要查验兵械所里的兵甲了?”
这百户使也不隐瞒:
“回秦大人,今日有人向皇上揭发,说是裕王府蓄意谋反,并且府中私藏了很多兵械所的兵甲,皇上知道后,这才让我等先来此处查验,若是兵械所的兵甲确实有失,那便真是天大的事情了,事情紧急,望秦大人行个方便,让我等进去查验!”
秦章秋听了这话,内心大为惊骇,昨夜他听化为名为沐茶的高攀说,裕郡王特派他来此拿一些东西回去。
当时秦章秋便想到,来这里拿东西,无非就是兵甲了,也在猜测,难道裕王府要造反不成?
可又觉得太过于离奇,并没有往这方面想,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裕王府是真的有谋反之心啊?
迟疑了一下后,秦章秋也是满脸严肃:
“既如此,还请立即进去,本官昨夜正好抓到了裕王府一个下人,说是来此拿东西回府,恐怕就是兵甲了,待会百户使大人将他一起带走询问便是!”
这百户使听后,有些惊讶,连忙询问此人在哪,如果能确定此人说的话,那都不用查验了,直接便可定了裕王府大罪。
秦章秋这才反应过来,知道高攀是一个重要的证人,只要有了他的口供,裕王府便怎么也跑不了了。
连忙二话不说,便朝着高攀原本所在的地方而来,可到了这里后,却发现高攀人早就不见了。
秦章秋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发怒:
“来人,原本在这里名为沐茶的小子去哪了?怎么本官一转身,他就不见了?你们都是死人不成?”
话音未落,便来了很多兵械所的官吏,有不少皆是才来点卯的,如这兵械所的长官库大使就是如此。
他们才刚到门口,就听到秦章秋的怒吼,皆是满脸的茫然,不明白为何身为护城司指挥使大人的秦章秋,会突然造访此处。
“怎么,一个个都聋了哑了?回本官的话!否则,本官将你们全部撤掉,按监守自盗罪名,打入大牢!”
眼见一众官吏,皆是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秦章秋再次大怒。
领头的兵械所库大使这才战战兢兢地回道:
“大…大人,下官等才刚刚来此上职,不知大人所说到底何事,望大人恕罪,请大人明言!”
这库大使是最低下的官吏,只有正九品秩,不过一般都是很有油水的职位,如粮仓银库的库大使皆是富得流油的小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