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芜撕掉脸上的伪装，苦涩地看着萧卿寒，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萧师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有什么办法对抗天命呢。我不像你，我从小就没过上过一天的好日子。东华洲那个全是僵尸的小岛，你还记得吗？其实那里就是我从小呆的地方，他们逼我练炉鼎的功法，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找到了现在练的这部功法，九死一生从那里逃出来，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说不定我早就死了，或者成了那些僵尸中的一个，死在你剑下！”

“当年的程雪也是你，对不对，你其实早就加入了魔教？”萧卿寒转头，痛心地看着江芜，他心中确实一直有疑问，比如那副被江芜烧掉的画，可是没想到事实居然是这样。

“是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萧师兄，”江芜笑了笑，“我从那里逃出来，就被抓去了魔教，可是这不是我想选的，我从来都没的选！如果我不照命做，我只会是死！”

江芜低下头，攥紧拳头，闭上眼，解开身体被封闭的知觉，浑身血肉像是被灼烧般的疼痛如想象中一般袭来。江芜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

“阿芜！你怎么了？”萧卿寒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半跪在地上，抓住她的手腕查看脉象。

江芜整张脸透明地如同一张薄纸一般，绝望地看着萧卿寒，“你干脆杀了我吧，好结束我这痛苦的一生……”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杀你呢？”萧卿寒满眼湿润地看着她，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将江芜抱在怀里，想安抚她，急切地说道：“你浑身血脉逆流，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怎么才能救你，我到底怎么样才能救你？”

江芜伏在萧卿寒的肩膀上，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虚弱地问道：“那你能原谅我吗？”

“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我知道你都是逼不得已，我不该质问你，都是我的错！”萧卿寒慌乱地抱着她，“江芜，你别死，你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救你？”

江芜低垂着眼：“萧师兄，我累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萧卿寒将江芜嘴角的血迹擦掉，丝毫不在意被染脏的衣袖。

江芜嘴角一歪，露出惨淡的笑容，就算裴若情得到了神兵谱，没有萧卿寒这样的炼器天才，她也别想把杀器造出来。只要没有那个玩意儿，修真界应该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萧师兄，你真好，这世界上再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了。”江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接着说道：“控制我的魔牌在他们手上，带我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只要距离够远，我就不会受到影响了……”

江芜说完，便疼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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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情等在洞口处已经好长时间了，她疑惑道：“为什么她还没有出来，难道死在里面了吗？”

泽夜一直在对玉牌施入魔气，玉牌上一道玄异的纹路在魔气下不停地亮起，“她一定还在这附近，不过刚刚真是奇怪，明明我输入了魔气，为何她却突然没有反应。”

裴若情皱眉看着泽夜手中的玉牌，问道：“你这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