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中来人就是许攸,沮授惊讶说道:“子远来此何干?”
其实沮授已经知道了许攸的用意,只是不好意思点名来说。
“我主思慕天下人才,先生既然有韬略大才,何不就此转投辽东?我在此地等候多时矣。”许攸拱手笑道。
沮授想起袁绍竟然决绝地抛弃自己,心中虽然悲愤但是依旧没打算变节,毕竟他的家眷都还在河北。
“子远美意,授已心领,然则忠臣不仕二主,烦请助我渡河,恩情我来人必报。”沮授下马登上小船说道。
许攸让船夫摇橹起航,不过并没有向北岸划,而是顺着黄河而下。
“子远这是何意?”沮授惊慌地问道。
许攸捋着胡须笑道:“公本就不是袁绍旧臣,何谈不仕二主?儁乂亦在我主麾下,此去正好相聚也。”
原来张郃竟然暗自投了辽东,外界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辽东真是一个可怕的敌人,沮授现在虽然已经心动,但是挂念河北的家眷,于是说道:“子远且先送我北归,待我处理好家务事,再去辽东找你不迟。”
许攸神秘一笑说道:“我主算定袁本初官渡必败,所以找就遣人去河北搬取了你的家眷,先生可放心与我去青州,少时便可相见矣。”
沮授心中震撼,有如此远见之主,岂非世间少有的明主?于是不再多言,小船行了几十里水程,遇见阮小五派大船来接应,遂换乘大船顺黄河而出海。
大船停靠东莱码头,时迁亲自出郭相迎,沮授得知家眷早已安顿完毕感激涕零,时迁心说这种招人的套路我也是跟宋江学的。
时迁在东莱设宴为沮授接风洗尘,宴会上许攸频频举杯,大谈辽东是何等的富强,主公是何等的英明神武。
“子远,不要再夸了,我又不是袁本初。”时迁哈哈笑道。
沮授则激动地说道:“要不是主公设法相救,授估计已经身首异处,我与那审配有些嫌隙,妻儿老小更是无法保全。”
“审配仗着袁尚心腹,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放在眼里,如今到了辽东自然不用担心。”许攸冷哼道。
时迁道:“袁本初诸子分离取祸之道,不过河北底蕴深厚,官渡一战虽然元气大伤,但曹操想要一举夺取河北则不可能,沮授先生熟悉河北情况,不知有何高见?”
沮授放下酒杯说道:“正如主公所言,河北到底还是底蕴雄浑,曹操想要打败袁绍恐怕并不容易,虽然三子分离但只要袁绍仍存,河北则必然不会乱。”
时迁听后装神弄鬼地笑道:“我通晓一些天文之术,昨日我夜观星象时,发袁本初最多还有三、五年阳寿,亦或许会更短一些。”
燕玄也在宴会中,听了时迁的话后,这厮心中暗道:主公又开始说瞎话了,昨夜我巡营至子时,天空中云层甚厚,哪里能看到一颗星星...
“要是果真如此,主公欲取河北,当从这几位兄弟中下手。”沮授谏言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取河北之地?”时迁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