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夺取辽东大郡襄平,随后出榜安民,调刘政前来主持政务。
刘政到位后,将襄平原有一班官吏,能则用庸者下,但凡有作奸犯科,欺压良民者尽皆推出市曹斩首。
处理完公孙度的爪牙后,时迁在襄平城中搭设看台,要公审原辽东太守公孙度。
有趣的是时迁令刘政为主审官,公孙康为监审官。
公孙康知道父亲战败后,立刻降了时迁。
这辽东换了天地,他还是得为公孙家留个种。
公孙度去年到任后,在辽东实行白色恐怖的铁血政策,被他迫害致死的豪强世家不在少数。
公审公孙度,来现场观看的有数千人,不少存活下来的苦主都来细数原太守之恶。
公孙度跪在台下蓬头垢面,已然没有了一方君主的威仪,但他依稀记得当初公孙昭死前的话。
“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刘政听完苦主之言,又详陈公孙度之罪,随后说道:“公孙度,你可知罪乎?”
公孙度仰天长啸道:“成王败寇,我只希望来个痛快的。”
刘政听完遂向身边的公孙康说道:“如今证据确凿,监审官以为可定何罪?”
公孙康面色狰狞,低沉地说出三个字,“斩立决。”
公孙康说完正好迎上父亲公孙度凌厉的眼神,到了最后那公孙度竟然有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时迁站在不远处观审,见到公孙父子最后的告白,叹了句:“真是父慈子孝啊。”
“你多损啊。”陈丽卿说道。
辽东霸主就在襄平被施以斩刑,公孙康收敛其尸葬于城北一座荒山下,这厮怕被人破坏,于是立了无字碑一块。
襄平已克,时迁命刘政采取昌黎的休养生息政策,并遣人送来粮食种子,着公孙康为农官,在辽东广泛推广种植。
劫后余生,公孙康战战兢兢地工作,虽然被指指点点,但总算留下了一丝血脉。
此时公孙度已灭,但襄平周边的郡县,如乐浪郡、玄菟郡还没来得及收服。
突然徒河县紧急军情送来,蹋顿率乌丸骑兵五万正在攻打,史文恭的骑兵二师因回援及时,战事目前处于胶着状态。
时迁本欲派杨林去协助收服周边,但军情紧急必须要回援。
时迁留下骑兵二师一个团,由太史慈任团长驻防襄平,王龙的侦察三营负责侦查北边鲜卑和高句丽的情况,自己与杨林星夜兼程回援徒河。
公孙度兴兵时,时迁在徒河县,留下了刘麟、刘慧娘、杨雄、石秀坐镇,一应兵马由刘慧娘节制。
蹋顿起兵时,侦查一营燕玄正负责监察辽西乌丸的动向。
辽西乌丸都是骑兵,燕玄的侦查一营不能像王龙的三营一样,拖住敌人太久。
陷坑、绊马索之类的陷阱一样没少,但五百人小打小闹,就好像草原上的草鼠一样,翻不起多少浪花来,五万乌丸骑兵分三队直扑徒河县而去。
燕玄且打且退,不到五日蹋顿就兵临徒河县。
乌丸骑兵能冲锋陷阵,又长臂善射,自然没把小小的徒河县放在眼里,听说皇叔刘麟就在徒河,蹋顿的想法就是生擒之。
刘慧娘因为守军只有数千人,只能以侦查一二营的连弩死守,徒河县中粮草充裕,只要乌丸骑兵跳不过城墙,守上一两年都没问题。
见徒河守将坚守不出,蹋顿令前队骑兵对守城兵士进行箭雨压制,但这波骑兵还未近前战马就被射死无数。
刘慧娘熟读兵法,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再明白不过了,
就在同年,河北袁绍也是用的同样方法,打败了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从此公孙瓒就的优势渐渐丢失。
战马是草原部落的生命,被刘麟这么一通猛射,蹋顿看得心都在滴血。
于是继续下令骑兵强攻,守城士兵采用时迁交替射击的战术,将弩手兵分成两队,一队射击一队装填,然后反复交替就可以形成持续的密集射击。
蹋顿看得眼都绿了,这一波攻击就损伤了上千匹好马,但如今对于刘慧娘来说,那些马不过是士兵们锅里的肉而已。
冲了几次,乌丸骑兵的弓箭需要仰天射,守城方的弩箭却是居高临下,同等条件下守方占尽便宜,乌丸骑兵几下就败下阵来。
天色将晚时,蹋顿派部将摸到城下,想把战马尸体抢些回来,充作行军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