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在昌黎县等了三日,杨林的骑兵一师已经疾行赶来汇合。
前次公孙康因为全军覆没,所以公孙度对时迁这边的战法一概不知。
在探得公孙度出兵昌黎的消息后,时迁加派太史慈的侦察四营,去配合侦察三营王龙的袭扰。
与上次坑公孙康一样,从襄平到昌黎必经之路上埋设了不少陷阱,除了类似天灾的,这次连人为的也准备了不少。
一路上绊马索、陷坑、铁蒺藜、拦路圆木等应有尽有。
公孙度不知厉害,三万余大军气势汹汹而行,刚出门五十里就遭遇大规模陷坑,里面埋了不少锋利竹签,当下折损人马数百。
连续中了五六次陷阱后,公孙度行军就显得谨慎起来。
那个时代地形复杂,辽东的原始茂林众多,马道也是蜿蜒曲折,襄平至昌黎一千多里脚程,马步军正常要走七天,但公孙度的三万大军,硬生生被时迁的两个侦察营,在路上拖得日行不足百里。
两个侦察营不但埋坑挖陷,而且还在沿途不停袭扰,公孙度曾派骑兵追击,但王龙与太史慈十分狡猾,遇上大规模部队就避战,少于千人的追军就果断吃掉。
夜间宿营时公孙度不得不加派了巡逻力度,因为有两晚麻痹大意,粮草和辎重都被烧去一半。
行军六天后,公孙度在行营中与阳仪、夫馀王尉仇台休息。
尉仇台趁机进言道:“泰山惹的是何方人物?与路上滋扰,令人好不厌烦。”
公孙度喝着杯中苦酒,心说才走了一半就折损了三四千人,按这样下去到了昌黎不就只剩两万出头的人马?
对于这样无耻的敌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现在士气受损严重,公孙度此时非常能够了解当时公孙康的处境。
“此人名叫刘麟,号称皇叔,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我辽东苦寒之地也有汉室宗亲?”
“主公,刘麟的军队袭扰不断,咱还能打吗?”阳仪是个务实的人,被这样持续下去骚扰下去,士兵无时无可都是处在恐惧之中,即便到了昌黎也没什么打头了。
公孙度到底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往回收着双眼,阴翳地说道:“刘麟只会用这等阴谋诡计,那两股袭扰的部队不足千人,我估计其总兵力最多万人,我三倍兵力于他,只要小心谨慎,不怕昌黎不破。”
阳仪、尉仇台均点头称是,心说主公这推论毫无破绽。
公孙度继续小心徐行,第八日走到两个山坳间,前方一队人马持阵以待,看上去就两千余骑兵。
终于来活了,公孙度纵军推进至阵前,阳仪指着对方主将提醒道:“主公,好像是那辽东的乌丸大王。”
公孙度一看,果然是手下败将苏仆延,遂大喝道:“苏仆延你胆敢阻我去路,是否嫌你乌丸部族命不够长?”
苏仆延亦持刀大喝道:“匹夫,安敢进犯我主之地?”
“哈哈哈,老夫乃是辽东太守,你主之地?你说的是那黄口小儿刘麟吗?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末了末了竟把族人都卖了?”公孙度狂笑道。
“老贼,休要逞口舌之利,何人敢上前一战?”苏仆延怒道。
公孙度俯视身后将领问道:“何人为我拿下首功?”
“末将愿往。”阳仪拱手说道。
于是两人良马在阵前拼命相斗,苏仆延实力本身强过阳仪,但时迁的将令却是要他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