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坐了一个小时,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甚至只要稍微一抬眼,看到那张脸,她都会反感的恶心。
“我可以走了吗?”
盛流年眼皮微抬,随后又继续忙碌,随意的拿起电话靠在耳边,“李特助,进来送送傅小姐。”
“不必了。”
傅染拿着包离开,一个眼神都未给他。
盛流年动作很快,傅染第二天就被通知盛南辞被释放的消息,盛南辞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有时候,傅染甚至觉得权利远大于金钱。
盛南辞脚步慢慢,不远处的花坛边,站着笑容满面的傅染。
拥抱,是最好的化解思念的办法。
盛南辞身上有一种颓丧感,傅染察觉到那抹气息,登时眼角湿润,情不自禁落下泪来,她以前从不轻易落泪,现在她清楚的感觉到心脏抽痛,那样鲜活的,骄傲自负的,无法无天的盛南辞此刻身上弥漫的都是不自信和低迷的气息。
阿七站在不远处,想开口说话,又只是张张嘴,什么也没说,短短几天,阿七已经退了稚气,多了几丝稳重。
“盛太太,别哭。”
他声音低沉,脸旁依旧棱角分明,只是似乎瘦了些,两颊凹陷,下巴的胡须明显,抚着她的脸眷恋的凝视她。
这几天的折磨和屈辱似乎把他身上的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气质磨平了,更多的沉默和沉稳。
车上,他沉默的望着窗外,傅染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那双邪肆的狐狸眼早已无光,取而代之的是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