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陈团长的时候,一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
总之就是怀疑“劳人党”的造反头子王角,估摸着跟张角也没区别,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神秘法术的。
不然解释不了这些。
而在西线指挥部内,甘正我直接拍桌子骂娘:“这个陈三叉,他搞什么鬼?!”
“他说他现在有了文化知识,准备带着新编团好好打仗。然后问我,什么时候打广州,他说他可以做先锋。”
“我去他娘的!!”
人到中年的甘正我,脾气已经算是收敛了,这时候却青筋爆出。
“甘总,陈团长也就是想打仗,没别的坏心思。”
“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啊,他能耐着呢。”
摸了摸头,甘正我道, “打广州, 我们不能做主力,必须要防备安南省, 同时必要时候,就要迅速调往湘北。一个新编团想去广州,老子还想去呢,能去吗?净添乱!”
“这样,他的新编团还没有番号,让他现在凑齐一两千人再说。”
“募兵这事儿,还得党部同志帮忙啊。”
“废话,就是靠这个拖着他,这老小子我算是琢磨出来了,绕半天就是想去广州闹一场。”
“行,那甘总,我就这么跟他说了。”
“就这么说。”
“是!”
西线指挥部的参谋,给玉林方面回复之后,陈三叉顿时又开骂:“我叼!!当我水鱼?!骗我?!”
陈三叉当时就明白这是上头搞“缓兵之计”,故意拖着他,让结业了也不能跑广州撒尿。
不过气归气,陈三叉却也是重新琢磨着西线指挥部的回复,寻思了一下,募兵这种事情,的确是党组织在管的,部队指挥官并没有这个权力。
搞一两个新兵蛋子入伍,这问题不大,这点权力还是有的,算是先上车后补票,该有的流程还得补上。
通常战斗激烈的时候,有老乡火线入伍,基本都是这种情况。
现在玉林这里大型的战斗肯定没有了,卡这个流程漏洞,不太行得通。
但陈三叉也还是有想法的,党组织的朋友,他混了两三年,怎么可能没有?
好些个组织部的干事,都是他以前手下的兵呢,负伤残疾之后,就做组织或者后勤工作。
想到这里,陈三叉寻思着,完全可以先找找看这里的负责募兵、征兵工作的同志是谁,这要是认识的,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一两千人而已,很多吗?
向导队就六百多了。
这么一想,陈三叉顿时觉得这事儿行得通,心情也缓和了下来,跟上头斗智斗勇,真是累人。
好在一个好汉两个帮,陈三叉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走在正义的康庄大道上。
然而四下打听,问了不少战友,发现这里党组织还不如安南省完整呢,怎么可能细致到还有负责征兵工作的?
潜伏人员就算要组建游击队,那也得首先有组织架构在。
有些气馁的陈三叉,觉得事情快黄了的时候,十一月三日,从安南省来的一支秘密访问团,指名道姓,说是要见一见陈队长。
原本非常不情愿的陈三叉,一听说这支秘密访问团不少人都说安南省那边因为陈队长,有不少进步青年都踊跃参加革命活动……陈团长当时就张罗了两桌好菜,请安南省的同志们好好搓一顿。
酒是没有的,菜其实也一般,但好歹也杀了一只鸡,饭桌上,不等安南省的同志们各种兴奋提问呢,陈团长先两只眼睛放着光,开口问道:“几位同志,这安南省的进步青年,对参加革命活动,有多踊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