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没有看到颜欢的记忆了，但就在刚在，她突然见到有人在残忍地抽取颜欢的心头血。这种感觉令她很不好受，她的情绪与颜欢共鸣，颜欢的痛苦，她感同身受，所以心情一下子就烦躁起来。

她真的想即刻杀上泽灵，将晁北给宰了。

但理智压住了她的冲动，她问道：“你虽然历劫成功，可凡间留下好大一摊烂摊子，你打算先跟我去泽灵弄清楚，还是去下界解决魔物？”

“凡间的邪修横行，乃是仙界在纵容。既然是泽灵仙府犯下的罪孽，自然应当先问罪泽灵，再清理凡间魔物。否则即便将凡间魔物清理干净，难保泽灵不会继续纵容凡间作恶。”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天山洞跟文濉说话的人，是雪孤派的。但我总觉得，此事跟昭天派脱不了干系。更重要的是，我始终没有想明白，他们要培育魔物，究竟有何用意？撞破界门之后呢？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总不能是撞着玩吧？”

旭渊沉吟着，抬头看了看天，忽然道：“你可知仙界最大的灵脉在何处？”

蓝姬迟疑道：“泽灵？”

“不。在无尽渊。”

“无尽渊？那不是神界和魔界的交界处吗？神魔大战之后，无尽渊不是已经毁灭了吗？”

旭渊摇头：“无尽渊并未毁灭。我在无尽渊修炼万年，身体能感应到无尽渊的气息。神魔大战，山川易地，无尽渊虽然已被覆盖，但并未消失。你说五百年你妖界圣女陨落后天生异象，凡间灵气开始枯竭，可若我没有记错，无尽渊深不可测，上接天下接地，仙界和凡间皆能修炼，关键之处便是在无尽渊。”

“你的意思是，无尽渊可能出了问题，不再接通天地，所以影响了凡间灵气？”

旭渊颔首，“我正是这样猜测的。泽灵纵容凡间培育魔物，归根究底仍然是因为凡间灵气枯竭。若我们能查清楚无尽渊是否出了问题，或许，许多疑问就能迎刃而解。至于泽灵……若真想找他们讨公道，倒是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