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妍只听陈康接着讲道:
“当时可把我与你小舅急坏了,又是担心你娘亲被凶兽吃了,又是担心仇家把你娘亲掳走了。
于是我与你小舅合计一下,便决定分头行动,我在泼机森林外围找寻,而你小舅回家族报信,看看是不是李家与林家那帮杂碎干得好事,约定傍晚时分碰头。
我一路沿着外围找寻,可却一直不曾见到你娘亲的身影,心中是越发忐忑。
终于,等到你小舅来了,可我看他沮丧的神情,我就知道,家族那边也没有你娘亲的消息。
那时候的陈家还是一个小家族,而你的外公在家族地位不高,自然无人帮助我们寻找。”
说到这里陈阳怒道:“你外公就是个重男轻女的货,从来不把你娘亲看在眼里。”
陈康道:“好了,爹已经驾鹤很多年了,你还在孩子面前提这些干嘛?”陈阳哼了一声。
陈康接着道:“我与你小舅仍不死心,依旧在寻找,终于,在泼机森林外围向里五十里处,发现了你娘亲采的那几支无忧草。
我与你小舅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我心想‘我的妹妹啊,你可不能葬身凶兽之口。’
但我却没说,我安慰你小舅道:‘既然你姐姐的无忧草掉落在此,那你姐姐就一定走不远,我们分开找。’
无需过多交流,我与你小舅便分头找寻,以长啸为号。
修士的长啸对于许多低阶凶兽来说便是警告,只要一听到修士的长啸,这些低阶凶兽们一般不敢靠近。
可是我与你小舅整整找了五百余里地,却始终不见你娘亲的踪影
找了这么远的距离都还没找到,我等二人不免灰心,可是一想起你发现你娘亲无忧草的地方并无血迹,想来你娘亲不是命薄之人。
于是我便一狠心,拉着你小舅进了泼机森林深处找寻。
找到第二天,来到了泼机森林的中心位置。
在此地,结丹期凶兽的气息极为明显。
我与你小舅便隐匿身形,收敛气息,小心翼翼的一边躲避凶兽的窥伺,一边寻找你娘亲的下落。
可不知怎么的,泼机森林的霸主,堪比元婴修士的天邪百毒蟒却是突然暴走。
那条大虫身长百丈,浑身鳞片坚硬无比,一对竖瞳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两颗毒牙滋滋的淌着腥臭的毒液。
所过之处,一切树木草丛纷纷倒地,无数凶兽惨死在它的鳞甲之下。”
听到这陈梦妍惊呼道:“然后呢?”
陈康道:“然后我与你小舅便逃啊,可是那臭虫见到我俩便疯了似的追了上来。
我与你小舅害怕极了,不说那堪比元婴期修士的修为,就单说那毒液,只要碰上一滴便会化为一滩血水。
我与你小舅没了命的跑,直到跑出数百里地那臭虫仍在狂追不止。”
陈阳接话道:“当时我都以为我与你大舅都快没命了,可是那臭虫再追了几十里地后,却调转方向不再追击我俩。我都暗自庆幸命大,”
“回到泼机外围后,听到森林内那无数凶兽的嘶吼,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巨大轰鸣,我与你大舅不敢再进泼机森林,只能在外围等候,期待奇迹的发生。”
陈康续道:“终于,在第三天傍晚,奇迹发生了,我们竟看到你娘从泼机森林内走了出来。”
“她一看到我们俩就狂奔过来,止不住的哭。”
陈梦妍坐直身子问道:“发生什么了?”
陈康道:“这也是我当时问你娘亲的,可她却不说话,一个劲的哭。
我们看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一只袖子不知所踪,露出光滑洁白的手臂。
我心中暗道不妙,难不成我妹妹让人玷污了不成?但却不好问,那一刻我的心情啊是极为复杂。
哭了好一阵后你娘亲才开口:
‘哥,你快去救他。’我问救谁?
你娘亲答‘就是我赐予伤药那个人。’
我心头一震道:‘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只见你娘亲断断续续的道:‘那,那天你们去追那三彩斑斓虎之后,我本想挑几朵好看的花儿后便等你们回来。
可是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淫邪的声音:‘哟,小娘子,你一个人采花不觉得寂寞么?在这荒郊野外的,当心遇上凶兽与坏人哟。’
我转身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身后负着一口单刀。
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脸道:‘不劳尊驾费心,筑基初期的令兄与凝气九层的舍弟片刻将归,还请尊驾自重。’
那人听到我说出你们的修为后,不急反笑‘哎呀,可真是好大个筑基初期与凝气九层啊。我薛思远好怕怕啊。’
‘美人儿,你吓到我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呢?’”
陈康道:“当时我听到薛思远这三个字,心底顿时咯噔一声,薛思远何等人也?那可是大理国出了名的淫贼。难不成你娘亲真的被这淫贼给玷污了?”
“于是我快速问道:‘然后呢?’
只听你娘亲说;‘他说完这句话,修为立刻散开,那威压在我看来比家族老祖还要强,我害怕极了,只听他说‘小娘子,不如跟你薛爷爷好好玩玩,让你也当个筑基初期修士可好?’我当然摇头说不行。
但他却说,由不得你!
只见他一指之下,我浑身修为便被禁锢,大手一挥就将我掳了去。
我眼一黑,手中的花儿不知何时就掉了。
等我再度睁开眼时,是在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以内,他取出火折点亮,眼中的淫邪愈发浓郁。
薛思远他先摸了一下我的脸,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揉了揉裆部嬉笑道:‘小美人儿,你的脸蛋儿可真滑,就是不知另外两瓣脸蛋是不是也一样的滑。哈哈哈。’说完还要伸手摸我的脸。
当时把我吓坏了,我把他的手打开,他却是哈哈大笑说道:‘你越反抗,我越强壮!哈哈哈!’
说完他就准备解裤腰带,可就在这时,洞口传来了哈哈哈的三声大笑,吓得他一个激灵。。
只见薛思远转身喊道;‘谁,谁在洞口鬼鬼祟祟,给我出来!’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大笑。
我觉得那人有趣,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心中的害怕减了三分。
那薛思远道;‘你现在看着我笑眯眯,待我出去收拾了那人后来看着你咪咪笑。’
吓得我连连后爬几步。
说完薛思远便提着单刀出了山洞,我只听见了巨大的轰鸣以及碎石掉落的声音。
不一会后,薛思远带着满脸的怒意回来了,猝了一口吐沫‘让他跑了,不过不打紧,来小美人儿,哥哥与你再续前缘。’
可就在这时,洞口再度传来了大笑声,薛思远气急败坏怪叫一声:‘小贼,我与你拼了!’
说完再度提着单刀出了洞口,这一次,动静更大了,不一会后薛思远喜滋滋的提着一人进来,狠狠往地上一抛。
我一看,不就是我赠与丹药那人么?
那人看到我衣衫尚算完整,一笑道;‘你没事那真是太好了。’
我说,我与你并不相识,你何苦为我来与这恶贼拼杀,何况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人只是笑,眼中清澈如一汪春水;‘丢下赐予我伤药的善良姑娘,我韩非可做不到。’
那一瞬间,我竟说不出话来,心中只剩感动。
那薛思远道;‘好一个郎情妾意,你薛爷今天就要当着你的面玷污了这个小美人。’
只听韩非道‘且慢!’
薛思远道‘如何?’
韩非道‘你没看见这位姑娘面色苍白,似来月信之兆么?’
其实我哪来什么月信,面色苍白那是被薛思远吓的。
薛思远道;‘那又如何?’
韩非答道:‘你难道不知道一句话么?’
薛思远道:‘什么话?’
韩非哈哈一笑说:‘在我的家乡,有句话叫一碰红P,必定霉批,一旦血战,全家完蛋。’
薛思远怒道:‘信口开河,薛爷采花多年,血战也不在少数,怎地不见你说的那些报应?’
韩非注视着薛思远的眼睛‘那如今令尊令堂何在?令兄令弟,令姐令妹何在?’
薛思远被问的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后道‘我,我辈修士夺天地造化,寿命本就悠久,家,家人不在世也是寻常之事,何来报应一说。’
韩非似笑非笑道‘那普天之下修真家族海了去了,你如何解释,这难道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报应么?’
薛思远气红了脸‘你!你!你强词夺理,不管了,薛爷现在就要将这小娘子给办了!’
韩非道:‘且慢!’
‘你又要干嘛?’
‘方才我跟你打的时候是饿着肚子的,输了我不服气,你有本事让我吃饱了再来打过。’
听到这我咯咯咯笑了起来,这韩非也太扯了。
薛思远怒道;‘笑什么笑,男笑娼,女笑贫,老婆婆笑来搞不赢,好,我就答应你,让你吃饱再来打过,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他被气得忘记了修士是不需要吃饭的。
韩非哈哈一笑问道:‘老婆婆笑来什么搞不赢?’
‘蒙嘴搞不赢!’薛思远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些鹿肉之类的食物,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吃快点,吃完好上路。’
听到这我也笑了,我说是不是因为老婆婆牙齿掉了,所以笑来蒙嘴搞不赢?
薛思远道:‘待会我也让你爽的蒙嘴搞不赢。’
吓得我不敢再说话,只听韩非道:’‘光吃肉,不吃酒,这我也吃不饱啊,我若是吃不饱,待会再打输,我也定然不服。’
薛思远面色极为难看,一咬牙,丢出一坛酒吼道:‘现在你可服了?’
韩非哈哈一笑‘好,我韩某竟有些欣赏你。’
说完就见韩非大口大口的吃喝起来,那模样,好似几年没吃过饭似的,看得我都饿了。
看着他那稍显狼狈,但极为潇洒的神态,不知怎么的我的脸有些发烫。’”
陈康听到这时,望向陈梦妍道:“当时我听你娘亲这样说,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们家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陈梦妍噗嗤一笑:“大舅,您是说我的爹爹是猪么?”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娘接着说道:‘
半晌后,韩非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道;‘舒服。’
薛思远提着单刀道:‘可以打了么?’
韩非大手一摆‘且慢!’
薛思远被气得暴跳如雷:‘你还要干什么?’
韩非爬起,站在我身前道;‘首先,这个山洞较小,若真打起来,不免波及身后这位姑娘。’
薛思远道:‘此言有理,这细皮嫩肉的小娘子若是一个不小心被磕着碰着,薛爷心里也过意不去,那你说该当如何?’
韩非道:‘你我都不用修为,单拼武技怎样?’
听到这,我才知道,韩非原来是在保护我,不知怎么的,我竟觉得眼前的身影虽有些单薄,但却极为伟岸。
那薛思远道:‘好,薛爷的刀法在赤河洲那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威名,死在我刀下之人也不在少数,我就与你拼武技,看你还有何话好说。’
说完,我就见那薛思远提起大刀往韩非头上砍去,韩非竟不闪不避,淡淡开口:‘且慢。’
薛思远强行收手,气得原地转了几个圈怒吼道:‘你还要干什么?’
韩非道:‘你持刀,我赤手,输了我定然也不服,传出去岂不蔑了你赤河探花的名头?’
薛思远若有所思:‘也对,但我就只有这一口赤水镇虎刀,再无半件兵器,你说怎么办?’
这时候韩非转过身来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姑娘,你身上可有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