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寂静,隐隐约约听见抽泣声,半响不知谁喊了一句,“姜谨,加油,你父亲一定会为你骄傲。”
现场立马热烈站起来,不少感性的人红着眼鼓掌,大声喊,“姜谨,加油。”
姜母颤抖着扶着椅子站起来,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掉了,可丝毫不影响她想为女儿鼓掌的心情。
丈夫的离开让她日夜不能寐,可她忘记了,身为女儿的姜谨的悲伤难过一点都不比她少。
劝她离开花滑的她何其残忍。
如今想来,她不是要女儿舍弃花滑,而是父亲,她在割舍女儿思念父亲,她错了。
姜谨毫无疑问是冠军,不论是短节目还是自由滑都远远的排在最前面。
蒋锦扔掉手上的纸巾,双眼发红的跟着教练前往采访区,姜谨,确实有两把刷子,不过她也不差。
她迟早会追上的。
在更衣室换上常服的姜谨松了口气,靠在衣柜上望着头顶上的灯光。
首站告捷,真好。
此时姜谨才真正的放下心来,不论教练怎么夸她,可没到比赛场领奖台上,她的心总是悬着。
口袋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姜母。
“妈妈。”姜谨浑身放松下来,这个时候姜母那边应该是晚上吧。
“谨谨,你的比赛我看了,很棒,之前是妈妈错了,对不起。”
姜谨滑在地上,有些诧异,“您来了怎么不告诉我,现在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哽咽的声音,令人心酸,“我马上回M国了,以后要继续加油,我家谨谨最棒。”
握住手机的手收紧,“嗯,我知道了,您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你要注意保暖,好好吃饭,训练不要太辛苦了,等妈妈忙完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你。”
“嗯……”
母女二人絮絮叨叨的说些日常,直到姜母要检票了才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姜谨环住膝盖,脸埋在双膝之间,原主到底是怎么样才会和姜母闹到断绝关系的。
明明……明明姜母很可爱,会嘱咐她天冷加衣服,训练要注意身体……
一句一句饱含关心的话不断在姜谨的脑海中回荡,越发让她感觉到孤独。
“姜谨?姜谨?”
林归年焦急的拍拍门,憨狍子换个衣服换了个将近一个小时。
想到蕴含死志的下腰鲍步,脸色唰的一下变白,姜谨不会想不开吧,越想越有可能。
着急的左右环顾,空荡荡的走廊空无一人,教练和陈队医去拿评分表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
“咿呀。”
就在他打算直接踹门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上下打量一番,除了眼眶红了些好像没什么大碍。
“你吓死我。”
姜谨呆愣的被林归年用力的抱在怀里,听含着哭腔的声音不明所以,她不就换个衣服接个电话?
“怎么啦,我在呢。”温柔的安抚他的后背,一接触才发现他背后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林归年头埋在少女的脖颈处,一滴眼泪落在她的身上,他刚刚真的害怕她会作出怎么不好的举动。
“我还以为你想不通。”
姜谨一愣,半响才笑出声,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声哄,“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有你,有妈妈,有教练,有陈队医,还想拿金牌。”说完,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脸颊碰了一下。
这具身体才14岁,男朋友也才16岁,这样的年龄谈恋爱就已经是早恋了,其他出格的事情她可做不来。
未成年还是得干点未成年能干的事情。
林归年双目瞪圆,怔怔的盯着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呆呆的扯出一抹笑容,耳尖发热,脸颊上飘着两多白云,整个人傻傻的。
两人十指相扣,往回走,隐约间听见两人亲密无间的对话。
“刚刚怎么把衣服脱了,这么冷的天气,生病了怎办?”
“我打不开门,打算踹门来着,它太碍事。”
“我说你傻不傻,憨狍子这个称号一看就适合你。”
“嘿嘿,我傻你憨,所以天生一对。”
“你这是在埋汰谁……”
“别掐,别掐,疼疼疼。”
“错没错,错没错,谁憨?”
“我我我我,我憨我憨,求女友大人饶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