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儿并没有夸张,白桃浑身上下只有后背是完好无损的,其他地方遍布着大小不一的淤青、刀痕,刀痕是前些时候和黑衣打斗时留下的,淤青是被桡轻曼的灵力冲击而成的。
白桃安分老实地趴在应咺背上,被他背着回了将军府。
刚进了进了将军府里,重阳的谩骂声劈头盖脸的砸来。
“你不好生呆在府里干什么?嫌命长了是不是?还想在树顶数几千年的星星?”重阳如骂街的妇人一般,袖子挽到手臂上,手里头还拿着夹柴火的钳子,满眼彤红,“真是给错了身子,你穿一身男人的衣裳,凭着这性子,放到军营里都没人怀疑你是女子!”
白桃撇了撇嘴,身子使不上劲,嘴巴还能动,不带怕的,“若不是你这一副破嗓子,说你是女子我也信。”
重阳作势就要上来打她,白桃连忙拍着应咺的肩膀,“小大人,快跑快跑!你跑得快,他追不上我们!”
应咺听了,当真就撒开腿就跑了。
重阳脑子一热,竟然也拿着钳子就在后头追,“我看你不用和天尊学飞行术,就你这模样,胆子肥得能飞到天上去!”
白桃趴在应咺背上,回过头对重阳做鬼脸,“你有本事过来打我呀,动动嘴皮子谁不会?”
身下的应咺闻言轻笑出声,加快了速度。
背上背着的少女,是她的整个世界。
重阳追的累了,懒得理他,叉着腰往回走,继续埋头替白桃煎药吃。
他蹲在厨房门前,一边往火炉里加柴,一边教唆着身边一起煎药的木灵儿,“我跟你说,就这丫头,像是黄连黄岑黄柏,以后不管价钱多少,通通给她加进去!”
木灵儿笑着煽火,点头应着。
重阳告诉木灵儿,白桃梦里吃包子咬到了舌头,木灵儿就把上回白桃睡在应咺桌子底下的事情说了出来。
难得的好天气,两个人坐在太阳底下笑着聊天,都觉得浑身舒畅。
白桃趴在应咺背上,笑得大喘气,明明背着她逃跑的是应咺,可他只是脸红了些,气息平稳地像只是走了几步。
应咺将她的身子往上颠了颠,笑着问她:“和重阳相比,是不是我更好、更厉害?”
白桃频频点头,“他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那必须是喜欢你啊,小大人!”白桃夸张地说着,是在开玩笑,“你长得比他帅,武功又比他厉害,还比他温柔体贴,啧啧啧,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应咺的嘴角要咧到耳后了,满眼的喜悦,满心的开怀,轻声笑着,“算你有良心。”
白桃看不见应咺的表情,却听得出他心情很好,八卦之心又腾地燃起,轻轻拍了拍他的右肩。
阳光将二人的身影投射在府中的矮墙上,应咺笑着回头,一双眸子里饱含着的柔情似是春风一般,落在了白桃眼中,看得她一阵失神。
应喧笑着问道:“怎么了?”
白桃回过神来,问道:“小大人,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我说不准能帮帮忙呢?”
应咺忽然红了脸,将头转回去,背着白桃往前走的步子快了些。
“怎么了?小大人莫不是害羞,不敢说?”
应喧一声不吭。
白桃实在是好奇,又不愿为难他,只好岔开了话题:“你看那边,那开的是什么花?”